就在03号别墅里,龙天钦为此苦恼之时,招标大会结束后的梅家,照样也是惴惴不安。
这梅家,在天龙小镇的招投标会上失利,全归咎在欧阳菁菁身上,而把对欧阳菁菁的恨,又迁怒于同样在招投标会上失利的欧阳府。
暗杀欧阳菁菁的人,到现在还毫无音讯,但被刺杀的对象,却在招投标会上给梅家狠狠的一击。
这个消息,这些征兆,让梅家的家主梅万仓,顿时坐卧不安。
“管家!”梅万仓喊道。
“家主,鹤鸣在。”
管家焦鹤鸣,立即就出现在梅万仓面前。
梅万仓沉声说道:“最近怪事频出,欧阳府的那丫头,简直就是我梅家的克星,这上次被她逃脱,亭儿还残了一只手,这次看来,派去的那两人,多半是已经被她反杀了。”
焦鹤鸣没有立即插话,踌躇了一会,这才说道:“家主,其实这事不难理解。”
“怎么不难理解?处处都是令人费解之谜,就连自己地盘上的生意,也从我梅家的手指缝里溜走,我就搞不懂,欧阳菁菁那丫头,那么低的价格中标,她拿什么来完成工程进度?”
“家主,您想想,欧阳菁菁一个贪玩成性的傻丫头,能有什么经验和能力插手工程?这不明摆着她的后面有人嘛!”
“废话,她要是背后没人,能揽下这么大一摊子工程?”心浮气躁的梅万仓,没好气地回了管家焦鹤鸣一句。
然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最近有没有龙天钦那小子的消息?”
刚才吃了瘪的焦鹤鸣,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家主话,那个龙天钦,有时候送送外卖,有时候不见踪影,可能是兜里有几个钱了,把欧阳菁菁那丫头给甩了,这年轻人嘛!驾驭财富的能力有限,突发几笔横财,就忘乎所以了,说不定那小子,早已跑到外面快活去了。”
这句话,让梅万仓稍稍心宽一点,他缓缓说道:“看来,这欧阳菁菁背后,一定是欧阳墨那个老狐狸在撑腰,他把欧阳雄一家四口逐出欧阳府,就是给大家放个烟幕弹,好让欧阳菁菁从外围发展,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欧阳府好在后面搞更大的动作。”
“完全有这种可能,之前不是说,欧阳雄夫妇名下的两处店门,都被顶了赌债,这才几天,听说这两处店面,又回到欧阳菁菁手里,这就完全证实了,是欧阳墨池这个老狐狸在背后搞鬼。”
管家焦鹤鸣,也是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梅万仓又说道:“看来,这梁庆庚离开了欧阳府,欧阳墨池等于少了个臂膀,所以这么蹩脚的招数都拿出来用了,依我看,就拿欧阳府开刀,你马上联系所有的供应商,切断对欧阳府的一切供应,还有下游的合作商,也要停止和欧阳府的一切合作,我倒要看看欧阳墨池这个老狐狸的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是的家主,鹤鸣亲自去办。”
焦鹤鸣躬身退下,出了梅家的府邸后,独自驾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一套复式的高层建筑里,焦鹤鸣出现在一个三十五六的中年女人身后。
女人披着一身轻纱,淡绿的轻纱
随着女人修长的十指,在一台钢琴的琴键上翻飞的时候,一首悦耳动听的钢琴曲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焦鹤鸣哈着腰,立在中年女人身后,如痴如醉地听着美妙无比的钢琴曲。
突然,琴声停了下来,女人缓缓转过身子问道:“梅万仓下一步有什么动静?”
“回二夫人话,家主目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欧阳府那里,家里最近发生的大事太多了,他根本顾不上过问那尊翡翠摆件的事。”
焦鹤鸣说着,就凑了上去,把下巴上一把花白的短刷胡子,搁在女人光洁的肩头摩擦着。
“死鬼,成天就光想这事,我闷在家里,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神,这翡翠调包的事,万一追查到我的头上怎么办?”
女人侧仰着脸,狠狠地白了焦鹤鸣一眼。
焦鹤鸣弯下腰来,伸过两手把女人从后面拦腰抱住,用下巴上的短刷胡须,摩擦着女人的耳垂说道:“二奶奶放心,这事家主是交给我来查的,我已经找了个理由,说之前的保安队长失踪,把线索引到那个已经不能开口的死人身上,再说,家主他现在哪有精力和心思追究这些,就眼下的麻烦,都够他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