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罡对冯草厅的质问,丝毫不加理会,只是平静地看着龙天钦。
龙天钦没有直接回答冯草厅的质问,而是把目光投向现代医学的权威人士齐楚云。
“我想,这位专家肯定有话说?”
齐楚云似乎料到龙天钦会这样问,江湖术士卖关子的作派,猜都能猜到有这一问。
所以,齐楚云对龙天钦的发问,干脆来个置之不理。
龙天钦微微一笑,目光又在穿着白大褂的徐远帆和丁洁
脸上扫了一圈。
“好吧!既然诸位不想回答我的话,那么,我就替这三位现代西医说了吧!”
“这位男医生呢,他也许会说,省首的心脑血管,都已经排除有高血压、高血脂诱发的心梗和脑梗,而且经过最先进的造影技术显示,省首是处于健康状态的。”
“还有,这位女医生,她可能不止一次地化验过省首的血液,其各项指标,都接近健康的常人,这中毒之说,实属无稽之谈是吧?”
“更有这位权高位重的医学泰斗,也从神经学和各学科作出了最精确的数据分析,但省首的病理,也就是中老年人常见的身体亚健康综合症,这是正常的身体衰老过程,更和中毒扯不上一丁点的关系。”
“可我要问问几位,省首现在处于大脑意识清醒,但浑身匮乏无力,而且口不能言,病发时,在半夜那种如万蚁噬骨的痛苦,诸位是能感受得到吗?能检查得出来吗?能为此给个定论吗?”
龙天钦的一番话,听起来貌似有理,因为其他几人做过类似的检查,这本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这话并没有实质的含金量。
在场的几位,甚至懒得反驳,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只有保持沉默,来消耗时间而已。
但半躺在藤椅上的省首,此时一张惨白的脸,激动得面部的肌肉都抖动起来。
他是听到龙天钦说道“半夜里如万蚁噬骨的痛苦”时,他本能地,做出了最强烈的反应。
这一点,只有秘书注意到了,当然,也难逃龙天钦的眼睛。
见在场的无人理会,龙天钦又继续说道:“尽管你们没有十足的依据,来做个精准的定论,但你们只好把这种症状,归类到免疫系统上来,这个说法,只是你们没有底气说出来而已,因为你们缺乏最科学的依据,只是对它的一种心里臆测倾向。”
这话一落,在场的这些医学专家们,心头微微起了震动,但这些,稍懂心理学的人,大致会猜到对方的心思,算不得什么独到的见解。
有口难言的省首,吃力地想抬起手,无奈只有心思转动,但肢体的肌肉,却丝毫不听他的指挥。
“拿针来,请借这位冯老先生的银针一用?”
龙天钦突然转身,向传统古医学泰斗冯草厅,伸出了一只手。
毫无防备的冯草厅,被龙天钦的突来之举,惊得身子一晃,待稳下神来,愠色说道:“满口厥词,满口厥词,在场的,都是在医学界造诣不浅的人士,对省首的病症难以断论,你如此唐突,到底是何居心?”
这时候,齐楚云接过了话题,一语双关地冷声说道:“怎么?连冯郎中也不相信这什么针灸之术了?这针灸之术,不就是你们的看家本领吗?”
冯草厅被臊了个大红脸,噎得说不出话来,但为了给齐楚云置气,他反而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递在龙天钦伸出的手中。
“谢了!”
龙天钦接过针包,向冯草厅道了声谢,然后走到藤椅旁边。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