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隔壁的茶厅里,白如梦坐在欧阳菁菁旁边,满是狐疑地,亲自查验着欧阳菁菁身上的每一处,生怕遗漏了什么?
“菁菁,给妈说实话,那么危险的撞车,你真的毫发无损?”
白如梦喋喋不休,生怕女儿对她有所隐瞒,方才的场合,她不便插嘴。
不客气地说,在欧阳墨池面前,未经允许,她这样的儿媳,是没有多少发言权的,何况,还是这等生死攸关的大事面前,家族的规矩那是铁律。
“阿姨,您就别担心了,别听风就是雨,我梅一亭送的生日礼物,怎能如此不堪,放眼江城,就算整个南方省,掏得起这钱的主不少,但能定制到这款车子的人,恐怕除了我梅家,还真难找出第二个。”
梅一亭洋洋得意,目睹车祸发生时的爆炸瞬间,脸上死灰般的狼狈样,此时已经不剩丁点儿痕迹。
“哎吆!”白如梦嗲笑着,向梅一亭说道:“谁敢怀疑梅少的实力,也没人怀疑梅少对我家菁菁的心思,方才我就看那乡巴佬不顺眼,要不是有古大师这样的贵客在场,我毫不犹豫地轰他出去,他要是敢满嘴跑火车来和你争功,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呵呵!”梅一亭要的,就是这种态度和效果,他接过话头又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而已,无非就是想蒙几个好处费而已,说白了也是个穷酸刁鬼,不必和这种人置气,一亭方才的话,也不是表功,而是怕贵府的庚叔年纪大了,头脑反应迟钝被人骗了而已,只要菁菁安然无恙,那是最好的事情。”
一提管家梁庆庚,白如梦脸上的黑线就上了头,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一个下人,简直不把我两口子放在眼里,要不是老太爷给他在后面撑着,老娘我、我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了。”
“吭吭!”坐在茶台后面正中的欧阳雄,听到老婆白如梦越说越离谱,便干咳一声来提醒。
不料,这白如梦没有意识到自己话已走岔,还在继续发泄着,心中积累下来的诸多不满。
“我说也是,老爷子都快七十了,有时候真分不清里外,总让外人左右着他的看法。”
坐在茶台侧面的欧阳岚,和老婆夏怡云,两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
夏怡云当然不会像白如梦那么蠢,但她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来制造一些家庭矛盾。
“哎呀就是,大嫂也太憋屈了,在咱欧阳府,大嫂怎么说都是长媳,应该有相当的话语权的,唉!不过……”
“不过什么?”
白如梦闻言,着急地追问起来。
夏怡云却卖起了关子,端起眼前的茶盏,吹了几口上面的浮沫竟品起茶来。
“依云她瞎掰,大嫂千万别听她胡说,大嫂的见识,依云她坐着火箭都追不上的。”
妇唱夫随,这机灵过头的欧阳岚,借机抬了一把白如梦。
这话很受用,白如梦果然飘了起来,反而数落起欧阳岚来。
“我说老二,你也总不能压着依云,依我看来,依云就是很会看问题,咱都是一家人,有一说一,有二绝不扯三,你就让依云把话说完。”
见起到了抛砖引玉的目的,欧阳岚连声道歉,向白如梦说道:“大嫂批评得是,大嫂还是有见底和魄力。”
白如梦一阵得意,亲自拿起一只苹果,削了皮后递给夏依云。
“依云你接着说,咱妯娌才不用理他们糙老爷们,咱说咱的。”
眼见时机已到,夏怡云这才慢调斯理地说道:“唉!咱是女人,被老爷子数落了就数落了,可大哥是长子,理应由大哥出面料理府上一些大的事务,也该让老爷子省心省心,我家欧阳岚,他是不具备大哥的能力,我也就没指望他,能抛头露面代表欧阳府出人头地。”
你一言,我一语,居然让欧阳雄的心里,也多少产生出一些愤愤的不平来,但又碍着在场一些小辈的面子,还是没有明显的发作起来。
不过身为长子的欧阳雄,行事还算沉稳,马上打断了这个话题。
“下月初一,就是老太爷的七十大寿,算上今天,也只有不到四十天的时间了,我看欧阳府上下,还是尽快地把寿宴筹备妥当,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和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