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再次变得阴晴不定,心中那丝隐隐的疑虑被那两个丫头的无心之语彻底点燃。
缓缓站起身,朝萧丰礼抬了抬手,示意他上前。
萧丰礼虽心下疑惑,仍旧忙不迭行至他身前。
还未开口询问,便被皇帝一把拉住前襟,跪倒在皇帝身前。
皇帝细细端详着他的脸,片刻后,目光如炬,直逼萧丰礼的双眸:“你……你这张脸,为何与阕怀英长得如此相似?”
皇帝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营帐内的温度骤降。
萧丰礼惊愕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解与恐惧:“回父皇,我……阕怀英是我舅舅……外甥像舅……我自然……”
他话未说完,就听见皇帝大笑起来,那笑容凄厉,带着愤恨,让他浑身忍不住发抖。
皇帝猛得甩开他。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皇帝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你居然是个野种!野种!!”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震得萧丰礼呆若木鸡,踉跄后退几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皇帝与萧丰礼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德妃心脏狂跳几乎要炸开,震惊、疑惑、恐惧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笼罩着她整个身体。
这个秘密被揭开,阿礼将万劫不复。
安禾缩了缩脖子,朝瑶嘉身旁挪了挪。
皇帝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寸一寸地剜割着萧丰礼的心。
“父王……您……您这是何意?”萧丰礼的声音颤抖,喉咙干涩。
皇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与失望,“何意?你去问问你母亲,还有你那没有血缘的舅舅,是如何把你生下来,冒充皇室血脉的!”
萧丰礼神魂一震,赫然朝德妃与阕怀英看去。
大声嘶吼,“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为什么父王会这么说……为什么!”
他拼命摇头,想要否认这一切,但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德妃犹如惊弓之鸟,一句辩解之词也说不出来。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跪行至皇帝面前,泪流满面,声音嘶哑:“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虽有过错,但阿礼他……他确实是您的骨肉啊!”
皇帝怒极反笑,一脚踹开她,冷冷道:“到了此刻,你还敢狡辩?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的那些小把戏?你浑身上下,哪处是真的?为了争宠,不惜与人私通,生下这个孽障,妄图混淆皇室血脉,贱人!贱人!”
皇帝恨急,气急败坏一脚又一脚,泄愤般踹着这对母子,完全没了往日天子沉稳之态。
卫缌想上前劝阻,可又觉得那母子二人着实活该,与顾曦言站在皇帝左右,小心护着。
瑶嘉与安禾更是看得激动不已,恨不得上前帮皇帝一把。
皇帝泄愤怒吼,“因为你们这对蛇蝎母子,我冷落亲生儿女多年,更是被那药物钳制,包庇这个你这个野种多少次,甚至差点断送大夏江山。”
罪人!他是罪人!
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被卫缌扶住送进嘴里两颗速效救心丸。
“陛下,莫要为这等下贱之人,伤及龙体。”
皇帝被卫缌与顾曦言左右扶着坐回龙榻。
德妃无力瘫倒在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早没了往日光鲜之色。
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所有的秘密和谎言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萧丰礼趴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阕怀英,那个他一直以来视为舅舅的男人,此刻却成了他身份崩塌的罪魁祸首。
阕怀英的脸上则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愧疚,也有解脱,仿佛很早之前就预料到有此结局。
皇帝沉声宣布对这三人的最终判决。
“苗氏,冒充后妃,草芥人命,私通外男,混淆皇室血脉,罪大恶极。阕怀英,身为江湖人士,刺杀皇子,与后妃私通,玷污皇室清誉,罪加一等。罚你二人处以凌迟之邢,即可执行!
萧丰礼,你虽非朕亲生,但既享皇族之尊,亦当承担皇族之责,然你心术不正,行径恶劣,念及你无知之过,免去你一切爵位,贬为庶民,流放极寒之地,终身不得返回中原。”
瑶嘉垂首听着,一双桃花眼在这寒夜中泛起幽幽光芒。
明着流放,实则与杀了无疑,流放之路惊险刺激,不知道萧丰礼是否经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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