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嘉闻言,心中微微一沉,仍不死心道:“雪天路滑,殿下还伤着,万一伤口崩裂怎么办?”
萧丰逸目光灼灼看着她,“无事,伤口不深,已上过药,不会崩裂的。”
瑶嘉还想再劝,却听南山道:“那些刺客一次未成,想来还会继续,此处虽有重兵把守,可逗留时日过长,恐再生事端。”
南山都这般说了,瑶嘉再劝下去,就显得不识大体,只好点头应下。
嘱咐萧丰逸多多休息,起身准备离开。
南山也站起身,“殿下,我去送送阁主。”
瑶嘉:…………
就住隔壁,也值得您送?
萧丰逸自来后便待在房中,并不知晓瑶嘉就在隔壁住,点了点头,让侍从服侍着躺下。
昨夜被南山吓得够呛,一整夜都不敢睡太深,今日必得好好补眠才是。
瑶嘉同南山出门后,便听南山问:“阁主今日感觉如何?”
瑶嘉一怔,方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事,脸上微微泛起红,“我已无大碍,多谢先生的药。”
“无碍便好。”抬手轻触瑶嘉脸颊上那道微细伤痕,“可有上过药?”
瑶嘉呵呵笑道:“这伤口没来得及上药就愈合上了。”
似是想到什么,瑶嘉犹豫片刻,轻声问他,“先生,我那包衣服里的东西,是您帮我准备的吗?”
南山低头看她。
瑶嘉也仰着头看他。
二人对视许久后,南山轻轻摇头,“去边城之前,我曾到天星阁拜访过南宫大司命,是他准备的。”
瑶嘉:…………
“那调理的药也是修岚给先生的?”
南山点头,赞叹一句“南宫大司命真是未卜先知”转身回到隔壁房中。
瑶嘉立在外面,觉得此事怎么透着些诡异。
南宫修岚脑子抽风了?怎么可以把这么私密的东西,托旁人带给她。
可是她又偏偏用上那些东西。
晚间,瑶嘉抱着手臂,看着仍旧准备往自己床榻上睡觉的顾曦言。
“白日里你不是带着部下去附近镇子上补给用品,怎么没想着给自己置办套被褥?”
顾曦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抖开被子,“明日便要离开,再买一套被褥便是浪费。”
瑶嘉:…………
“你会在乎这些?你是故意的吧!”
顾曦言也不反驳,将被子整理好,“你如今身体畏寒,我也是担心你晚间冻着,你别当我是个人,只当我是会散热的火炉便可。”
掀起被褥躺进去,“你快去洗漱,我先为你把被窝捂热。”
瑶嘉:…………
真是没有一点边界感。
怒气冲冲走到门前,猛的将门打开,“你给我……”
“滚”字还未出口,一队巡逻侍卫从这里经过,朝瑶嘉行礼。
瑶嘉立刻换上笑颜,声音亲切,“诸位辛苦。”
刚想继续让顾曦言滚出来,对面房门打开,一位同僚朝瑶嘉一礼打招呼。
“阁主这是又与顾将军吵架了?”
“没有,没有……”
尴尬得回完话后,迅速合上房门,回到床边。
顾曦言已躺在被窝中,只露出脑袋在外面。
见瑶嘉回来,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瑶嘉眨巴眨巴眼。
“嘉嘉,被窝已经热乎了,快上来。”
样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瑶嘉气的磨了磨牙,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喝水。
如今外面守着的人,不单单只有原来的护卫,还多了许多使团及宣州府的人,若是贸然将顾曦言赶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南宫府还有天星阁。
顾曦言就是看透这一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