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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东正王痛打阉宦,徐将军兵行险招(1 / 2)

大名府前线。

今天徐徽言排摆酒宴,为远道而来的东正王张庸接风,此人已经被请到了前敌助阵。

人家好歹也是宋朝的异性王爵,所以徐徽言带着大小人等在辕门迎接。

这位东正王张庸其貌不扬,七尺出头的身材,瘦身板,手里提着一杆银枪,看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东正王前来,在下不胜欢喜,请入内一叙!”

徐徽言立刻迎了上去,非常客气的相迎,是给足了东正王张庸的面子。

“将军客气,为国征战沙场,是我辈之本色!请!”

这位东正王张庸从言语之间,也看得出此人是个忠良。

“承袭祖上爵位,有何光辉可言?”

此时传来的这些不堪入耳之言,则是从监军太监阎宝口中传来的。

他自诩身为那童贯亲自派来的监军,自视甚高并不愿意前来迎接东正王张庸。

在他看来,张庸不过是承袭了张光远的爵位,有什么可好炫耀和迎接的。

张庸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作为习武之人,他的耳力很好,几乎是瞬间就在人群里锁定了他阎宝的位置,然后径直走过去,死盯着那阎宝。

“这位大人是何人?官居几品啊?”

“啊!这位是监军阎宝大人,童枢密门下!”

眼看着情况不对劲的徐徽言连忙出言找补了起来,而张庸显然是并没有因此而罢休,而是点了点头,用一听就压着火的声音继续问道,“几品啊?”

“这……”

阎宝虽然说是童贯门下的监军太监,但是品阶并不高,此时也并不想说。

“看看,我身上的是什么?”

张庸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他身上穿的赫然就是蟒袍玉带。

宋朝文武官员服饰主要有朝服、祭服、公服、常服、赐服等。蟒袍是一种皇帝的赐服,穿蟒袍要戴玉带。

蟒袍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到了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获得这类赐服被认为是极大的荣宠,而皇子、亲王的蟒袍为九蟒,五爪,金黄色。

而张庸的这蟒袍玉带则是异性王爵的,按理说文物官员见了要见礼的。

“蟒,蟒袍!”

虽然那阎宝依旧嘴硬,但是嚣张的气焰明显是小了不少。

“几爪?”

“五爪!你还知道是五爪!”

张庸一边说,一边发作,手中的银枪一枪杆抽在了阎宝腿上,直接给他抽得是跪在地上。

“你一个六根不全的阉人,仗了谁的势来!在我异姓王爵面前狺狺狂吠,不见礼也就算了,还振振有词,你好大胆!”

张庸别看着表面上客客气气,但人家那是真真正正的异姓王爵,就是童贯在这里也得恭恭敬敬称一声“东正王”,他阎宝狗仗人势也不分个人。

众人都被这位东正王的举动给吓傻了,实话实说,他们对于这位监军太监阎宝早就厌恶至极,杀他的心思都有了。

只是因为他是童贯的门下,投鼠忌器,就没有动他。

没想到这位东正王张庸这么生猛!

别人不知道,但是王岩保是知道的,他和东正王张庸拜的是同一个师父,都是少林寺的门下,对于自己这位师兄弟,王岩保非常清楚他的脾气。

他们两个学的都是在少林寺以棍法的基础上,吸收各家各枪之精华,融会贯通,创出以枪为主,兼用棍法,枪棍合一,刚柔兼施,创出的风格独特的少林枪法。

想当年这位东正王张庸和王岩保同事学艺在少林寺,后来崇宁元年,宋徽宗采纳大臣邓洵武“绍述先志”的建议,命王厚为洮西安抚使,童贯为监军,率领大宋西北禁军再度出兵河湟,收复失地,当时他们两个就都在军中。

蔡京当国后,于二年六月,宋兵分两路从河州、兰州出发,向湟水流域挺进。主力自安乡渡口过黄河趋巴金岭,遇吐蕃首领多罗巴部顽强抵抗。

后会师湟州。因遭主溪赊罗撒率诸部在宗哥城以东及河南等地阻击,迟迟不能前进。十月,除留少数将士守湟州外,余军撤回熙州,当时这位张庸就是以王爵从军,主动率领兵马断后。

三年三月,宋徽宗复命王厚、童贯、高永年率部依次自河州、兰州到湟州集结,向青唐进军,宋军分南、北、中三路并发,王厚率领大军进驻湟州,命令高永年带领左军沿宗水北上,别将张诫带右军出宗谷往南,他自己则带中军前往绥远,计划在宗哥川会合。

羌人则将军队布置在濒临宗水、倚靠北山、宗哥城东20里的葛陂汤地方,溪赊罗撒筑黄屋,树大旗,在高处指挥军队进攻。

四月上旬,宋军赶到,敌人望见王厚中军的旗号,遂争相攻来,当时张庸自告奋勇,带领王厚麾下的游骑登山攻击敌人的背后,他自己亲自率领手持强弩的弓箭手从正面迎击敌人,最后羌人大败而逃。

而右军渡水攻击,当时大风从东南方面刮来,吹起的沙粒遮住了敌人的眼睛,敌人看不见,又大败而逃,在这场战斗中,右军斩敌首四千三百多,俘获三千余人,张庸一战斩杀敌人四十余人,当居首功。

最后,宋军攻克宗哥城,溪赊罗撒仅一个人骑马逃脱投奔西夏,他的母亲龟兹公主与各敌首领打开鄯州城(今西宁)投降。

王厚和张庸估计罗撒必定会逃到青唐,打算连夜追赶,童贯认为来不及了,于是停止了追赶。等后来军队到达青唐后,才知罗撒在青唐城留宿了一个晚上才走,为此王厚后悔不已,而张庸觉得他童贯祸国殃民,痛骂了童贯一顿之后,不要赏赐,愤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