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百姓们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恐慌也逐渐消散。
他们开始相信,青云县真的能够度过这次危机。
“许知州,与匪徒勾结,残害无辜百姓,贪污腐败,罪大恶极,理应被处以极刑。
秦世子为民除害,在府衙公审许知州,大家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定北侯世子秦泽煜,乃忠良之后,仁爱为民。
今日,他就在府衙为我们主持公道!”
百姓们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些话语。
有人难以置信地低语:“许知州被秦泽煜拿下了?还要问他的罪?”
这怎么可能呢?
许知州可是南疆的土皇帝,他多年来在南疆作威作福,无人能敌。
之前也有几个朝廷派来的官员,声称要为民做主,但都消失在了“民乱”之中。
秦泽煜虽然曾是威名赫赫定北侯的世子,但如今已经被皇帝被流放至南疆,恐怕难以对抗许知州。
百姓们心存疑惑,但又出于好奇,偷偷地拉开了一道门缝。
然后,他们通过门缝看到了一幕令人震惊的画面——许知州,平日里尊贵体面、高高在上,不可直视的许知州,此刻却头戴枷锁、身披镣铐,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行走。
他的模样十分狼狈,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许知州真的要倒台了吗?”
“南疆要变天了?”百姓们全都打开了门,纷纷涌出家门,奔走相告。
他们小心翼翼地跟着身戴枷锁的许知州来到长街上。
“秦泽煜,你真是太狡诈了!”许知州扛着沉重的枷锁,一步一挨地来到长街上,正好看到秦泽煜那悠闲自得的模样。
他身心疲惫,又饿又恐惧,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在看到秦泽煜的那一刻,许知州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秦泽煜。
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许知州再也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逃?
如何逃?
他的死士都被捉拿回来,当着他的面全部被处决。
郑夫人被吓得昏厥过去,醒来后有些神志不清。
他的家被抄没,青云县大营被占领,部曲和死士都被消灭殆尽。
身为南疆的知州,他却感到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无法逃脱死亡,他为何要在秦泽煜面前卑躬屈膝?
他决定在临死前痛骂秦泽煜一番。
突然,一枚臭鸡蛋从人群中飞出,直接砸在了许知州的脸上。
随后,更多的臭鸡蛋和垃圾如雨而下,包括烂菜叶、臭鱼烂虾等。
许知州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愣住了,直到他反应过来,想要怒斥那些刁民时,更多的垃圾几乎将他淹没。
秦泽煜看着这一幕,冷然道:“许知州,看到了吗?民心不可欺!”
他继续说道:“当官无论好坏,百姓心中也自有一杆秤。
你上瞒朝廷、辜负圣恩,下欺百姓、激起民愤,真真是罪该万死,罪不可恕!
我秦家世代忠君爱民,身为定北侯的世子,自然要为民做主、匡扶正义。”
随后,秦泽煜当众宣布许知州的罪状,贪赃枉法、鱼肉百姓,逼反良民,意图谋反。
数罪并罚,将其家产抄没,家眷发配至交州做苦役。
这一连串的话让许知州原本打算硬气一回的想法烟消云散。他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