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凛盯着苻莲,面色沉着,阴沉又充满怒火:“苻莲,为什么要诬陷锦玉。”
苻莲笑着摊手:“诬陷还能有为什么?无非看她不顺眼?”
金凛觉得自己这辈子被蒙在鼓里的次数都没这回一波三折得多,他差点咆哮破了音:“那你就拿这种事,用她开玩笑,啊?!!”
金凛真快被逼疯了。
他曾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开始变得可笑极了。
‘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苻莲可以将功抵过。’
‘以后别犯蠢了,我不会再帮你。’
‘他们会对你失望,墨长老要一个交代。’
还有苻莲反复问的那句:“有异议么?”
她从未多加隐瞒,而是透明似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不知几日。
哪来的什么突出状况,证物暂时需要多延后几日,只是她给了他反应时间,而他从未多想罢了。
他一直都在遵循主观,所以着了苻莲的心理暗示引导。
你说,她要看过多少人心,才会清楚地知道,从见了几面后就明白,金凛是个特别主观化却追求客观化的人,所以提出异议对峙,遵循客观理论原则,然后又刻意引导倾向,引出他潜在的主观思想。
苻莲这十几年来,轻而易举掌控了太多人的心思,要说唯一看不透的,只有一个金玉璃。
她对她产生兴趣很正常,只是没想到把自己栽进来了。
她望着金玉璃淡定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撕碎她的这份运筹帷幄。
不过这种思想迸发的几秒后,她又释怀的笑了笑。
……苻莲,你差点被锦玉逼疯。
金凛也差点被苻莲逼疯。
“你可知,勾害诬陷同门,是要废其修行贬入杂役弟子的?!严重者终生软禁思过崖!”
苻莲还怪淡定,慢条斯理的活动了下手腕:“思过崖象征性关两天,面子我还是给的,但如果超过七日,抱歉了呢,宗主。”
说罢,她挥了挥手,走前最后一个眼神投给了金玉璃,冲她咧着唇角笑了下。
金凛气急:“滚滚滚!都给本座滚!!”
“苻莲贬为杂役弟子!凌宿!立马传出去,贬她!!”
凌宿:“……”
等您贬过瘾了,想起了她那绝无仅有的修炼天赋,再拉回来是吗?
两位是好过了,我来去一趟图什么?
他点头:“是。”
金玉璃没想到金凛这么狠,一上来就给她珠子灭了。
想想心里特别不爽,又真的没什么能说的,报了一句“失陪”,也没管金凛说了什么,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