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宿轻咳一声,按照惯例问了句:“锦玉,这位是?”
金玉璃垂下眸子,随手拿了颗蜜饯放进嘴里,甜味瞬间在嘴里弥散开来。
她回过头看着凌宿:“不重要。该走了。”
凌宿眉头轻轻皱了皱:“他似乎并不属于玉门宗任何一脉弟子、长老,依门规必须问清来路,抱歉,小师妹。”
这话就算换金凛来也会识趣的不多问,你管他谁,当初和金玉璃一起帮过玉门宗,后来又出现在她身边,举止不算陌生,是她的人就行了,就算出了事她也能兜,那他是谁,什么身份,还重要么?
墨沉眸子眯了眯,终于肯正眼看他几眼,却充斥了散漫不经意下的审视。
凌宿总感觉自己的想法宛若被看透了一般……毫无遁形。
最主要的是,那人还冲他露出一个懒懒的笑容:“墨沉,锦玉的朋友。”
简简单单一句话,但落在心思各异的人耳中,却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凌宿瞳孔缩了缩。
他等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终于忍不住把视线转向金玉璃,而金玉璃也同时淡定回望一眼时,他缓缓的,淡笑一声:“他,是你朋友?”
墨沉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话应的非常自然:“是啊。”
凌宿瞳孔动了两下。
他和她连“朋友”都被她否定……却能在转眼与另一人动作间皆是自然。
金玉璃始终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散漫,但却在说这句话时,语气参杂了几分认真:“师兄,朋友很贵的。”
凌宿望着她,几秒后,重新又恢复了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可师兄都不曾见过他。”
金玉璃只瞥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只觉得凌宿这样子挺怪的。
不过墨沉却主动接过了话头,淡笑了声,风暴暗藏,简单粗暴结束话题:“你墨爷比你行。”
……
也许是打击有点大,也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凌宿开始有点断断续续的心不在焉,比如接不上金凛的话。
金凛:“凌宿,你之前说,要怎么对峙来着。”
“……”
沉默几秒。
“苻莲在此之前向我自发提议叙述全过程,她认为,或许只要进一步掌握实证,小师妹……便是无罪,且目前来看那两百弟子的恢复情况,小师妹可以无罪且立功。”
“……”
你这反射弧,你自己看看尬吗。
凌宿温声道歉:“抱歉,宗主,弟子近日有点不在状态。”
金凛拧眉:“不舒服就先回去。”
凌宿摇摇头:“不用了,多谢宗主。”
金凛不再多说什么。
苻莲瞥了眼金玉璃,视线转回金凛身上,说:“我叙述的过程,如果有错锦玉可以驳回,如果那群躺着的觉得有问题,那就提,我无条件承认并认同他们的异议。”
言下之意就是潜在的告诉金玉璃:我替你洗脱一下,但要是谁不配合那就等死吧。
金凛:“……”你编就编,屁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