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微妙的挑了下眉:“你想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实话。”
“怎样的实话?”
墨沉无所谓似的笑着看她:“是客观上你这个问题的实话,亦或者,你想听我更想怎么回你的这句实话。”
金玉璃平淡无波的眸子上抬,注视了他很久。
墨沉面上始终带着疏疏懒懒的笑意,像个漫不经心游戏人间的败类。
金玉璃看着他,态度不明。
墨沉也回望过去,笑意疏散。
终于,金玉璃率先收回视线,身子往后靠了靠,两手十指交叉交叠在身前,金子被她放到了两掌合拢的掌心间,两只手肘抵着圆边扶手,腿懒散的交叠着,这个姿势被她拿捏的压迫感与漫不经心兼具。
“前者。”她嗓音沉哑又缱绻,像是蜿蜒而下的流水,所过之处起伏不平,却又让人感到莫名舒适和放松。
墨沉看着她,良久,轻轻笑了笑。
“我的。”
“……”
……
“金小璃,你刚刚……为什么不拆穿也不多问,就让他走了呢?”
金玉璃捻了块糕点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模样悠闲淡定自若。
她眸光微偏,看向石桌上方才墨沉离开时放下的联络符篆,以及那一句:“抱歉,最近有事,如果下次找我,燃这些符篆,我的感应强一点。”
她没有回答沧澜的话。
只是随手将石桌上的符篆扔进金凰灵戒,说了句:“沧澜,帮个忙。”
沧澜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认真的叫这个名字,她不禁认真了起来:“你说。”
“待在玉门台,注意动向。”
沧澜:“行。”
话音一落,金玉璃指尖立马迸发一抹金红色流光,窜出院子……飞到天上……直到离开视线。
那抹艳色的光在黄昏下显得格外夺目,像艳红的流星划过天边,将天幕一分为二,惊艳非常。
这是沧澜真正意义上第二次离开金凰灵戒。
玉璃上神和帝神大人在彼此有所意识而模糊的想法中重逢,只是一个不确定,一个不明说罢了。
墨沉不喜欢骗金玉璃,哪怕是以“为了她好”为出发点,所以他明着不否认不承认。
金玉璃的态度不明……就是真的暂时“态度不明”了。
直到金玉璃坐在原地坐了半个时辰后,墨沉从院子外走进来,站定在她身侧,微微俯下身。
金玉璃微侧身子,眸子半抬,眼底是九分冷,和一丝似笑而非:“我没燃符篆。”
“知道。”墨沉被她既不反抗也不顺从的态度弄的有些意外:“你生气了?”
金玉璃身子往后仰,随后半仰着脖子看墨沉,脖颈间露出的苍白的皮肤让她在风中显得病态又邪性。
“没,”说到这儿,她微不可查的笑了下:“不至于。”
“嗯。”墨沉轻轻应了一声,将毯子盖在她身上,又揉了揉她的头,见她没反抗,也不得寸进尺,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