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闻声,垂首查探,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竟压着一位相貌怪异的紫胡子老头。
沈对见状,急忙起身,弓腰扶起躺在地上的紫须老汉,不停开口致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瞅见您老人家!”
紫须老汉在沈对的搀扶之下,一边踉跄起身,一边埋怨道:
“哎呦喂,哎呦喂,可砸死小老儿我了!”
沈对抬袖,为紫须老汉扑了扑身上的灰尘,随后关切道:
“怎么样老人家,还能走动吗,需不需要带您去瞧瞧郎中!”
言尽,便见那老汉突然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旗杆,持杆撑地,舒展了下筋骨,随后左右踱步,脚步轻快,不输青壮。
沈对见状,紧接着赞叹道:
“老人家身体可以呀,您要是不看郎中的话,我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公子且慢!”
紫须老汉高声喝住沈对,随后缓着步子移去沈对身旁,抬起袖袍,故弄玄虚的捏着沈对的脸缓道:
“呦,公子这面相,怕是有血光之灾,今天免不了要挨顿打呀!”
话一落地,沈对霎时觉得晦气,立马推开紫须老汉的手,愤红了脸道:
“老人家,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我就带你去瞧郎中,你心里不痛快,也不用胡说八道诅咒我吧,小爷我的脸上,只有英俊!”
紫须老汉见沈对眉目染上些许怒气,便收紧旗杆,连退好几步,险些绊住,狼狈道:
“欸,公子莫恼,公子莫恼,消些气,且听小老儿一言呐!”
紫须老汉立腰正了正衣带,几步移去沈对身前,将手搭在沈对脑门缓道:
“公子您瞧,您双目失神,印堂生黑,魂不守舍,凶祸傍身呐,不过公子您不必担心,只要公子您赏小老儿些口财,小老儿便会略施小计,助公子今日安避此大凶之灾,日后定能平步青云,大富大贵!”
言尽,紫须老汉便一把握住了沈对右腕,将双目眯成了缝,媚向沈对。
沈对闻罢,愈发觉得晦气,立刻将手逃出,推臂骂道:
“呸,呸,呸,你若再敢胡吣,小心我折了你杆子!”
说罢便转身要走。
紫须老汉见沈对要走,立马换了一副面孔,上去一把将其拽住,拦了下来,拈着胡须缓道:
“欸,公子走不得!”
沈对失了耐性,心想着破财了事,可一摸衣袖,这才发现方才逃得匆忙,落了钱袋,又怕回南林楼尴尬,只得朝老汉释道:
“不巧,这回纵是我想给也给不出了,走的匆忙,钱袋落家了。”
“没钱?公子莫要愚弄小老儿,咱方才见公子衣着锦贵,举止得体,貌相也生得些俊俏,眉目宫格几分福微像,绝非俗子,才有心点拨,卖公子几口天机,公子又何苦为那区区口财,编下这等不识趣的托词来愚弄小老儿。”
紫须老汉又硬生生挤出一副扭曲的笑脸。
沈对闻罢,不耐烦道:
“刚才还道我印堂发黑,这会儿又念叨我生有福相了,你若实在想骗,可多费些步,去东成王府,那家有个小王爷倒豪阔的多,脑子也不太聪明!”
紫须老汉听他讲完便再挤不出笑意,脸上的皮肉彻底翻了过来,手越衔越紧道:
“小老儿游方多年,卜过的卦没有几万也有上千,还没被人赊过口财,再者说咱把这天机泄你,已然损了寿命,你这明摆着要欺负小老儿,不过,小老儿倒尚有一法儿,或你可将腰间那白玉抵咱,如何?”
“你这老家伙怕不是失心疯了吧,咒完我,还想要我玉!”
“你若不给,小老儿便要嚷些过路人来评评理了。”
言罢便要嚷人过来,四周的人听到嚷唤,皆驻了步子,移了过来。
此时,南林楼之上,上官姑娘也终于被窗外的热闹吵醒。
上官姑娘将窈窕的身姿移出梨花窗外,半露香肩,纤纤玉臂勾在窗沿,轻摇团扇,低头向楼下垂望。
“你这贼算子好生嚣张,我送你去看郎中,你又不看,我要走,你又来招我,非言要卜我的卦,卜完又硬讨口财,我明言今日身上没钱,你便大开口扬言要拿我这随身玉去抵,未免也太泼赖些!”
三言逢两语,两人吵了起来,不一会便要动手,纠缠在了一起。
紫须老汉顺势倒地不起,死拽住沈对双腕不放。
“大伙都快来看看呐,当街行凶啦,有没有人管啊,有没有天理公道啊!”
二人霎时便被杂七杂八扑面而来的纷议围住。
“'诶,那不是师堂府的沈公子吗。”
“还真是沈师堂义子沈对。”
上官姑娘慵懒的倚在窗边,摇扇嗤笑。
沈对瞬间失了气焰,愤化成了羞,涨红了脸,沈对想甩脱紫须老汉的手,却怎也挣不开,沈对越挣紫须的手好似越重。
“借过。”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缓步出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子,一头乌发,秀美绝俗,柳眉如画,明眸善睐,黄色的绣衫紧依着纤细高挺的身子,衣带飘扬,莹白细腻的肌肤在日沐下真似那白玉般通透,在人群中更是出落的漂亮,众人皆叹。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