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哭的这么烦呢呢?吵到我了。”
大底是被吵醒,那时的师傅语气并不算好。
但对于被孤独的锁在高台上的幼崽来说,属于另一个人的话语,本就已经是救赎了。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
“你是鬼差吗……”
“我是不是要死了?”漫长不知岁月的孤独里,或许死亡早已并非梦魇,而是解脱。
“你不会死的,你身下这法阵掠夺着你却又供养着你,作为阵眼,只要阵法还在,你大概就会永生?”
“你能杀了我吗?我想哥哥,想爸爸……我不要在这里!”
“死亡有什么好的?你若痛苦,我们就来玩个好玩的,让令你痛苦的人,百倍苦回去。”
“让……令我痛苦的人,百倍苦回去……”
“对。”漆黑的影子,诉说着恶魔的低语,“你想看到他们的眼泪吗?看到他们狰狞脸上的懊悔,只要你想,我教你……”
“姐姐,你怎么了……”武松怯生生的盯着观判,唐明也盯着观判所在的位置,大概也是发现了。
三个幼崽似乎能看到一个他不能看到的猫。
观判眨眨眼,回过神,“只是忽然想起我的师傅了,我哭时,她从来不会哄。”
她只会教我……怎么报复让我哭的人。
武松小声抽泣了一下,“那、俺把俺的师傅借给你,俺师傅最会哄猫了。”
唐明身体一僵,神色淡淡的看着怀里的武松,轻轻拍了他一下,“阁下既有隐匿之法,想来也是韵力高深之辈。”
“何必藏头露尾,哄的毛头小猫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