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你们说要为朕分忧,你们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肃王只觉得自己背后发凉,但此刻他不得不站出来,恭敬说道:
“陛下,这两位王爷试图逃避应有的责任,有辱于宗室地位,陛下废除其藩位,逐出领地,恰如其分,彰显了我朱家的光辉啊!”
肃王此言一出,他背后的诸多藩王,不少脸皮都在抽动。
这话令人惧怕!
“肃王这么说,想必是把我大明的军饷看的极重了。”
“是,陛下,这是我等藩王的责任,不可推脱,臣已将一百万两白银送往兵部,供新式火枪列装。”
肃王不敢怠慢。
他知道自己离皇帝太近,所以根本不敢怠慢分毫。
朱祁钰闻言,不置可否,肃王站在原地,心中惊惧,不知道是否该坐下!
“可惜啊,肃王的一片忠心。朕今日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诸位藩王的运银船在海上,被海盗截杀,银两都被夺走!”
“什么!”
诸位藩王闻言,无不震惊!这海盗是疯了,敢抢夺大明的军饷?
但在诸多藩王中,也有藩王脸色微变,舒了一口气,似乎颇为放心。
朱祁钰看着众多藩王的脸色,忽然展颜一笑,开口说道:
“不过,朕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朕的水师已经将这海盗剿灭,银两已尽数清点收回,众位觉得如何?”
朱祁钰此言一出,在场的藩王之中,有人神态骇然变色!
猎场。
龙椅上,朱祁钰一挥手。
东厂督主曹正淳出现,手捧一个木盒。众多藩王目光都集中在木盒上。
曹正淳将木盒打开,恭敬奉上其中的数十本账目。
这账目各有不同,是每一家被劫掠的船只中,其银两的账目。
朱祁钰拿起一本,稍微—翻,又丢在木箱里。
“诸位藩王,东厂已经将这被劫掠的饷银清点完毕,其中每一份饷银的来源,劫掠船只的情况,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可是,朕却很纳闷,这被劫掠的船只之中,竟然有两只是空的,其中并没有装有饷银。”
“此事,海盗都感到颇为费解,这账目上就写着,海盗审问了这船只,结果竟然得到了一个极其令人惊奇的答案,连海盗都惊讶了!”
“诸位皇叔猜猜看,这答案是什么?”朱祁钰微笑看着众位藩王。众位藩王,此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们都缴纳了饷银,此刻听到自己的饷银无事,心中就都放下心来。
故对此故事,充满了好奇,都在心中默默猜测,不知道到底答案是什么。
唯有谷王、伊王站在原地,面无血色,两股战战。
他们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个答案是什么。
他们此刻都无比后悔,为什么要为了几十万两白银,就欺骗皇帝。
但更离谱的是,怎么会有真的海盗,去截杀运银船!
这大明水师的地盘,截杀运输军饷的运银船,海盗难道是疯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位藩王,脸色比他们还要惨白。
“陛下,这两条船之所以是空的,难道是因为海盗截错了?”
肃王猜测道。
运银船众多杂乱,出于不同领地官府,可能是截错了。
“这两条船之所以是空的,难道是因为之前被海盗截过了?”
众多藩王都在猜测。“谷王、伊王,你们二位觉得呢?”
朱祁钰开口。“你们觉得,这船,为什么是空的?”
两位藩王面色都是惨白,此刻又充血,变成了深红色!
“臣…”
两位藩王的膝盖在颤抖,他们说不出一句话!啪!朱祁钰将海盗的账本,丢在地上。
“两位皇叔不如来看看,用自己的眼睛亲自确认,这两艘空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藩王的双腿沉重无比,哪怕挪动半步都不行。
刚走出半步,谷王啪嗒一下,跪倒在地!
“陛下!臣知错了!臣知罪了!求陛下宽恕啊!”啪嗒一声,伊王也是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旁边的诸多藩王,都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此刻看到,仍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两位藩王,竟真的干出这等愚蠢之事!这是欺君之罪啊!
这两位藩王一承认,其下场可想而知!这让诸多藩王,无不脸色发白,背后冷汗直冒!唉”
朱祁钰坐在龙椅上,叹息一声。
“朕无话可说。把两位皇叔带下去,革除藩位,收缴财产,废为庶民吧!”
一摆手,两队锦衣卫再度出现,将两位藩王也拖了下去!
任凭他们不断哭喊,朱祁钰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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