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大笑,指节敲击玉桌。“朕,好久没有这么吓唬人了。”
“陛下威仪,犹如与天同在,稍微显露出来,就足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上官嫣儿,依偎在朱祁钰身侧。
“朕不喜欢谄媚,嫣儿,如果你要在朕身边侍奉,就要记住这一点。”
朱祁钰收起笑容。此刻,连上官嫣儿也从心底浮现出惧意。
她并未说谎,这名少年天子不是任何人能够左右的。
她曲意奉承,低眉婉转,但偶尔仍然会感受到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天子意志。
后宫之中,也唯有一个主人!
唯有成为皇后,才能并肩站在皇帝身边,这座宫中,还没有人赢得这个殊荣。
“天下只有一个人谄媚,朕还可以忍受——唤曹正淳来见朕。”
朱祁钰发令,让近侍太监将东厂督主曹正淳唤来!
朱祁钰在寝宫中,上官嫣儿伏在他的膝头。朱祁钰正思考。肃王此人,可用否?
他知道,天下藩王数以百计,如果都杀了,或者都黜落,平白埋没了人才。
朱祁钰不在乎宗室,他选人、用人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此人能否为大明作出贡献。
朕就是大明,大明就是朕!。
朱祁钰注意到,那些藩王之中,还有些始终未发一言,地位颇高,但潜伏于人群的。
那几位,似乎将肃王等人推出来,做了替罪羊,肃王当了名义上的藩王之首,实际上,这些人却隐藏在后面,仿佛影子一般。
“前面,推了宁王、怀王、益王当替罪羊,现在,又推肃王、代王、庆王。”
朱祁钰冷笑。
这些人,把持着极大的权力,而且心术之深,谋术之重,世所罕见。
但这又怎样。
皇帝一怒,一切都要摧毁,何况这些人要和朱祁钰玩心术,简直是班门弄斧。
“陛下,曹公公在殿外候旨。”近侍太监来10报。“让他进来。”
“遵旨!”
不一会,曹正淳走入殿中,快步来到朱祁钰面前,叩拜皇帝。
“臣参见陛下,陛下今日神威凛凛,哪怕在殿外都让臣感到心折惊惧啊!”
上官嫣儿,噗嗤一笑。
“曹正淳,你再在这儿说些谄媚之词,你就和怀王、益王一起挂到城门口去,明白了吗?”
朱祁钰淡淡道。“是!陛下!臣遵旨!”
曹正淳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今日的吹捧之词,又被陛下斥责了。
他只得小心翼翼,背后汗流浃背。
朱祁钰挥退上官嫣儿,上官嫣儿乖巧的退了出去。
“曹正淳,朕让你监视天下藩王,你的成果,还算可以。”
朱祁钰将手中的密本,丢给曹正淳,曹正淳连忙接住。
“谢陛下!”
曹正淳受宠若惊。
“朕问你,朕离开后,藩王回到驿站,这之中,他们的反应如何?”
“这…”
曹正淳跪倒,说道,“启禀陛下,诸位藩王,大都情绪沮丧,他们都认为,陛下这一场游猎,就是要向藩王索要七千万两白银。”
“哦?”
朱祁钰不屑冷笑一声。“有无不满,叛逆之情?”
“启禀陛下,这倒是没有,藩王们皆都惶惶不可终日,无人流露不满之情。”
曹正淳禀报。
他心中明白,这是皇帝以绝大的威势,震慑住了所有藩王,让他们不敢于愤怒,不满。
陛下何等英明神武!
“想来也是,这些人若是有如此的胆气,被剥夺藩位的可不止庆王一个人了。曹正淳,他们有无商议什么对策?”
“启禀陛下,臣听到…臣听到他们说,有些藩王畏惧之下,萌生了逃意,想要逃回自己领地,现在已在收拾车马、亲卫。”
“他们说是,到时候”
曹正淳禀报。
他不敢想象,朱祁钰听了这个消息,将会何等震怒!
但朱祁钰听了,只是冷冷一笑。
“到时候逃回领地,天高海阔,何处不可去得真是一群废物,这有什么出息!”
朱祁钰斥责藩王没有出息,让曹正淳脖颈一缩。那还能有什么出息?
难不成像宁王一样造反,然后被陛下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某些人的试探。”朱祁钰背负双手。
“朕有一件事要问你,你有没有查出,这些藩王之中,最为深沉、狡诈,掌握最大势力,可以左右九州之一的藩王们?”
朱祁钰问道。曹正淳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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