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冷冷说道。
“但现在给朕宣你的副考官进来,朕要好好问一问他。”
立刻。
就有侍卫带十余名副考官进入殿中,押着他们跪倒在地。
科举考试的考官,都是布、按二司同巡按御史,共同推举府学或县学的教官,充当考官,一级级遴选上来。
礼部尚书胡淡贵为九卿之一,不可能对全国的考试都事事亲为,因此具体的考试事务,当然就是由文学廉谨,年龄颇大,过去有科举管理经验的考官负责。
“微臣叩见陛下!”
第一副考官跪倒在地,他虽然官职很小,属于清闲的文职,但也是官员,可以以微臣自称。
“朕问你,抗旨何罪?”朱祁钰冰冷问道。
“回禀陛下,小则撤职,问斩,抄家,大则株连九族。”
副考官不吭不卑,言语之中有一种死硬的气质。“朕该治你何罪?”
“微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斩臣于午门。但臣虽死,却有一言要说,科举取士,无不是代圣人立言、八股对仗工整,字迹优美整洁,此为审查士子个人品德、为人严谨的规矩,臣尊此制,非为自己,而是为了天下士子!”
副考官声音洪亮!
“臣虽可死,但科举不能变,臣以死谏,请陛下收回改革科举的成命!”
此言一出,文物百官都是骚动!“这么说来,你是没有私心了。”朱祁钰冷冷道。
“不错,臣无半点私心。”
“那你且听听,你们到底有没有私心!”朱祁钰一挥手。
旁边的太监立刻就展开了一张名录。此刻。
为首的副考官心中,忽然就凉了下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个
太监打开名录,直接就开始念其中的内容。
“考官文某,于某年某月某日,收受贿赂白银一千两,玉璧一对”
“考官栾某,于某年某月某日,将自己的门生诸某、侄子年某以字迹优美、八股工整为由录取…”
“考官张某,于某年某月某日,于某考场,见自己的门生图某作弊而不报…”
宣政殿内,一片哗然!
“什么?臣还以为这些名士大儒,至少都是一心为国,为学问之人,怎想到他们竟然干出这等事!”
“糊涂啊,这些人若是迂腐些,死谏抗旨,倒也没有什么,可以留名青史。但这些人怎么竟然敢于徇私舞弊?”
“考场舞弊案,历朝历代都是要腥风血雨,杀成一片!”
文武百官都想到了陛下的雷霆手段,尽皆有心惊之感。
这些考官,简直就是疯了!。
竟然拿迂腐做伪装做说辞,欺骗当今圣上,进行抗旨!
此刻。
地上的十几名考官,脸色尽数惨白无比。噗!有考官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他们一生迂腐,求的就是一世清名,但如今,一切都毁了。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臣没有徇私舞弊……”有考官仍在挣扎,但话说一半,自己就都停下。
哪怕他再自以为清廉,但在抗旨的同时,以抗旨的理由录取自己的侄子、门生。
这就是死罪!不仅他自己,连他的家族、门徒都要遭殃!
“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没有私心,这就是你们说的只是迂腐,为国忠心。”
朱祁钰语气无比冰冷。
“一个个都是徇私舞弊,还敢欺君!”“朕问你们,欺君之罪又当如何!”百官都是跪倒,哗啦啦跪下一片。
十几米考官皆是脸色惨白,神气委顿,有人已经砰砰砰磕头,似在求饶。
但已经晚了,哪怕保住性命。一世清名,都毁于一旦!
“来人!”
“把这几个自以为是为国死谏的,拖下去斩了,其家族、门徒皆革职,永不录用!”
朱祁钰发令。
殿后侍卫上前,把这些考官全部拖了下去。很快,咔嚓一声。
十几颗头颅,皆都呈了上来!
这一次无人敢于阻拦劝谏,科举舞弊,杀这点人不算什么,再大的清名也保不住他们。
“你们都好好看看,好好想想。每日三省己身,自己是不是真的忠心?是不是真的刚硬迂腐?自己心里,都有一杆秤!”
“若是没有,那你们的头颅,也不用放在肩膀上了!”
朱祁钰震怒。文武百官都是汗流浃背。
本来,他们之中也确实有不少声音,认为陛下科举改革有问题,应该遵循古法。
但今日,科举舞弊一经爆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骇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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