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经纬度插入住所门口的邮箱前,冉梦看着瑞文分队所有人,流着眼泪微笑说,“姐,我真等不了。”
“这一周目一周目地过,什么时候才能走完?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他们都有,还费个什么劲儿?”
周七站在原地,没有动人说辞,只是平铺直叙地问,“有什么等不及的,我们有大把时间,在这里我们只会死不会老。”
她乌沉沉的眸子锁住冉梦,手握地很紧,“你又在屈服于权力。现实世界有人逼,现在有人逼吗?”
“为什么你总是习惯性地选择势力更大的一方?冉梦,你到底是恨人上人,还是,恨自己不是人上人?”
周七就是这么一个人,关键时刻尤其犀利,直戳人心,把内里的肮脏和隐晦的不可告人都摊开明讲。
说话刻薄的李尔,听着都觉得刺耳。
冉梦突然就不哭了,“你是对的。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贱人。天生下贱,没办法。”
下一瞬间,冉梦那间现实世界里明星才能住得起的平层公寓,消失无踪。
庄河压了压自己的帽檐,轻轻拍拍周七,拉回对方走神的思绪,指着前方的黄队和蓝队,“你看,都是年轻小伙子。”
邀请她欣赏美色?周七难以言喻地瞟了他一眼。
说真的,刚才穿着遮盖身形的登山装没能看出来,这批男孩的质量可太上乘了。全部178以上,20岁左右,有腹肌有胸肌腿比命长。
没化妆,个个长得和高档会所里的男模一样,只比庄河略逊一筹。把两个旗袍姐姐迷地晕头转向。
给周七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想起了水乡矩阵里的炮灰,以及两个月亮里的汤音,“你怀疑?”
庄河点点头,没多说话。
小望凑过来,对老板公伸出一个大拇指,“庄哥就是庄哥,小伙子的比例也很不协调,45个人,除开我们5个人,想想和念念姐,以及三张和阿浪,还有三对母子,剩余30人,全都是漂亮的年轻小伙子。”
很不正常。
而且,瑞文分队特别不受青睐,除了4个前辈外,没有人愿意主动加入他们。漂亮男孩们看似互相不认识,却和谐友爱地分成2支队伍,把三对母子照顾地无微不至,时时刻刻嘘寒问暖。
周七转头问两对打得火热的爱情鸟,“你们为什么不加入他们的队伍?”
黄三张和江浪低头看了看中山装下的干瘪老头衫,又瞧了瞧高大精壮的裸身小伙子,也好奇了,一起回头等李想想和刘念念的回答。
被旗袍美人捏了捏腮帮子,羞愧地低下头。
“我们姐妹花可是风月场上过的人,什么男人没见过。虚情还是假意,可不一眼辨出来了吗?”
“可不是,他们还是嫩了些,包藏祸心的藏都做不好。”念念一双美目看了看想吃椰子的小女孩和妈妈,“那个蠢货,我提醒她,她还非说我羡慕嫉妒。”
李想想也是很无语,“三位都是做母亲的人了,碰上男人的甜言蜜语还是拎不清,我有什么办法?可怜三个孩子。”
三张和阿浪则老干部式言简意赅地,用八个大字总结,无事殷勤,非奸即盗。明明眼珠子都飘到旗袍姐妹花身上了,还费尽心思博得拖儿带女的人妇好感。
先人们,真是有点东西。
整座小岛有呈现三角星形,东南角是登岛位置,还有灯塔为来往船只引导方向。穿过沙地和郁郁葱葱的椰树林,就到了小岛中心。
这里是整座岛的最高点,也是巨大死火山的一面断崖,此起彼伏、互相连通的建筑物就高高低低地盘旋在断崖上,各种颜色的圆屋顶蔚为壮观。
建筑风格非常统一,巴洛克式和新古典风格混合,到处都是穿插的曲面和椭圆形的空间。拱廊、阳台、内院里到处都是华丽精巧、纷繁锁细的花纹和雕刻。
投放世界里没有人,这座旧城被抛弃在时光之外。
沿着洁白的火山岩石阶梯向上攀登,随处可见一处处凹陷,里面汪着一湖海水,倒映着蓝天,再往远处看,就是一望无际的宝蓝色大海。
顶着大太阳走了接近2小时的降临者们,不禁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一时也忘记了疲惫和饥渴。
10米游泳池大的凹陷湖四周,围着大约10张柔软的双人床,上面随意摆放着亚麻床单枕头被子和靠垫,很有地中海风情。
床的四角处有长长的木杆,顶起上面的遮阳茅草顶,茅草顶上都是椰子壳上的绿色须须。
小花跺脚吵着上去坐一会,队伍也就堵在石头路面。小花妈妈芳子非常尴尬,好声好气地劝女儿消停点。
黄队队长朱庆却并没有让母子俩做垫背的想法,反而蹲下身耐心劝说小姑娘。这个团队的阶级很明显,朱庆身子一矮,其他人立刻跪坐弯腰,怎么也不肯比他高。
蓝队队长山名并没有任何反应,眼里充斥着不耐烦和焦躁,频繁地抬头看天。他的队员们倒是都在微微屈膝。
周七眯起眼睛,往庄河靠近,“有什么想法?”
庄河看了一眼棉花糖似的白云,“同一个组织,朱庆和山名至少平级。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小望的脸出现在两人的中间,“怎么了?”
庄河拉住老婆的手,退开一点距离,看着众人。周七翻译,“黄队蓝队是一个组织的,不要和他们有任何接触,小心点。”
说罢,她手摆在腰腹部位置,悄悄指了指天,嘴里却说,“时间很重要,各位把手表调一调,先找个地方休整下。”
前方的路线终于畅通起来,小花公主被劝住了,快快乐乐地被牵在帅气的朱庆哥哥手里,妈妈芳子因为女儿受到优待,看人都多了几分轻视。
隔着老远,想想和念念对她翻起了白眼。
台阶的最高处矗立着一座石头砌成的小神庙,神庙两边到处散落着卵形石,上面用古神的语言刻着什么神谕。
神庙的门楣上也是相同的符号,扭曲歪斜,让人看到就头疼欲裂,精神力涣散。12岁的男孩马力和另一个12岁的女孩草草,立刻就大哭大闹起来。
任母亲死劝活劝,打屁股打脸,死活都不愿意走进去。
朱庆和山名竭力掩饰激动,他们绕过那些刻着字的石头,小心翼翼地走过白色的台阶,两人一块儿站到了罗马柱前。
要不是顾及红队在场,他们会直接跪下来给伟大的信使磕头。
庄河眯起眼睛,盯着那些石头上的文字,讽刺地笑了。他虽然不知道克克克系邪神是什么,但他的眼睛不会说谎。
他能听懂和看穿一切由智慧生命创造的,成体系的文字和语言,如果他看不懂。那么这种东西,就没有智慧,这个种族也没考虑过后人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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