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凤的婚宴办的确实十分热闹,朝堂跟江湖的人都来了不少,就连四顾门的人也上门道了喜。
李莲花戴着面具跟着方多病坐在主桌,淡定地无视了众多目光,尤其是方多病并未避讳与他亲近,就连何堂主也时时照看着他,难免叫人更加好奇他的身份。
不过今日的主角到底是何晓凤,自然没有人没眼色地对他追根究底。
展云飞性子有些闷,也有些傲,方多病陪着他一起给人敬酒,因着用了内力排出了酒气,倒也没像上回那样一坛子酒就醉了个彻底,就是浑身酒气大了些。
将宾客送走后,还是沾染了几分醉意的人回屋的路才走了一半,便忍不住将李莲花就近抵在了树上,鼻子在心上人身上嗅来嗅去,没一会儿就嗅到了脸上,嘴唇印上了嘴角。
李莲花被他熏得够呛,没等嘴再贴上来,便揪着他的脸颊,“别给我借酒装疯啊臭小子,赶紧回去洗澡。”
方多病抱着他不放,被揪着脸也哼哼唧唧,“你得陪着我一起,我们去后山,温泉池子大着呢。”
瞧着这脸都被自己揪红了,李莲花到底是没舍得再多拧几下,只能任着醉汉耍痴,只抓住了他不安分地落在胸前的手。
“大热天的泡温泉,你也不嫌热得慌。”
前几日他才刚用温泉笑话过笛飞声,自己可不想享受那汗流浃背的滋味。
方多病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退了一步:“那一起去盥洗室……”
“可别了。”李莲花被他吮得一颤,连忙用手指抵住了他的脑袋将他从自己耳朵上推开,妥协道:“最多让人将浴桶搬进屋里。”
而等两人真坐在浴桶里,方多病将人抵在浴桶壁上亲的时候,李莲花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似乎是玄夜给他看过的那些梦里出现过,只不过梦中两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他胸前被吮得有些涨疼,忍不住蹙着眉地用膝盖抵住了这个臭小子的肚子,将人给推开了几分。
“说你是属狗的也是真没说错。”李莲花垂首看了眼胸口留下的红痕跟牙印,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把。
方多病嘿嘿地笑了两声,将他缩回去的手抓住,啾啾啾地在他手背上亲了好几口,亲得李莲花都分不清手背上的到底是水还是某人的口水。
但到底是被这小孩儿哄人似的把戏给逗笑了,膝盖松了劲,这人便又趴了过来。
漱过了口,只留了一丝淡淡酒气的嘴巴吻上前来,李莲花扶住他的侧脸,缓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地回应这个格外热烈的吻。
方多病舌叶勾缠着他磨了好一会儿,手在水下轻轻撩弄着跟前人的胸膛,又慢慢往下滑,落到腿间。
等两人唇舌分开时,李莲花喘了好一会儿,才眼睫微湿地打量着他,在他又啃上自己胸口的时候突然道:“你倒是娴熟,浴桶这么大点地方,折腾得挺明白的啊。”
方多病被这猝不及防的一问惊出了一身毛毛汗,那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醉意登时散了个干净,一双眼睛也瞪得圆溜,干巴巴地看着跟前好像看穿什么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