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与应渊也好,其他分神也好,毕竟有过上千个日夜的相拥而眠,习惯早就刻在了骨子里,一不小心就漏了出来。
他看着李莲花微皱的眉宇,心虚地装着糊涂:“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李莲花坐起身来,将垂在肩上的长发用力地往后一拨,淡淡道:“你这小子睡觉也太不安分了,我都快被你挤到墙上了。我看今夜我还是在椅子上将就一晚,明日再想法子弄张床吧。”
说着便要从床上爬起来。
方多病连忙拉住他的手,“是……是我不好,要将就也是我去将就,你本来就是陪我来的,哪有让你受苦的道理。”
他抓着人的力气很大,心虚中又带着点子消沉,昏暗的夜色中隐约能瞧见双眼中淡淡的失落。
李莲花看了眼他拉着自己的手,到底还是止住了起身的动作,被拉了回去。
“我是带你来治病的,可不想叫你病没治好,反倒得了风寒。”他无奈地拍了下他抓着自己的手,待他抓着的力道松了几分后,慢慢将手抽出来,“你去把凳子上的两件斗篷拿来。”
方多病这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起身将两件斗篷拿回来后,便盖在了自己身上,人也重新躺回床榻,仰起脸来说了一句:“若是我再挤着你,你就用脚将我踢醒,踹下床也行。”
说完便闭了眼睛,打算接着往下睡。
李莲花坐着看了他一会儿,听着他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抬手轻轻摸了下眉心,才跟着躺了回去。
后半夜再没什么波澜,两人再醒来时外头已亮起了薄光。
方多病弯腰捡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地上的狼皮斗篷,眼角的余光在抱着被子呆坐的李莲花身上一扫而过。
这人呆坐的时间也并不长,他才将鞋穿好,这人便已经恢复过来,也跟着下了床。
叫人意外的是,如今天色不过才将将亮起,老胡医已不在屋内,也不知去了哪里,竟是全然没有惊动他们。
因着竹屋的所有空间都没有上锁,李莲花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老胡医存起来的各种花花草草,有些生得特别的,还拿起来嗅了嗅。
这些花草里有不少是带毒的,一圈下来,将李莲花的指尖都染上了一丝青黑。
但没什么毒能毒得过碧茶,他接触得也不多,扬州慢运转了几圈后,便被逼出了体外。
而架子上的那些大抵是装了药虫的盒子跟药液的瓶瓶罐罐,李莲花也没去动,毕竟药虫培养不易,若是不小心放跑了一只,也不知道该怎么赔偿。
方多病则从老胡医的厨房里寻到了一些米,熬了一锅粥以作早膳。
面对面坐下来时,方多病看着跟前这人将头发往后拨的动作不免又想到了昨夜无意间贴近的那片皮肤。
夜色里的白,似温润的美玉,叫人难以忘怀。
他大口地吞下了还颇为滚烫的粥,鼓着腮帮子的垂下眼来。
李莲花未猜到这般心思,只是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梢。
方多病咽下了嘴里有些烧人的热粥后,闷闷地解释道:“估计是昨日放了血,今日饿的厉害。”
跟前的老狐狸也不知信了没有,眼波微转地轻哦了一声,抬手给他将去了大半的饭碗又添满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