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第一次试探的时候,其实已经可以瞧出被禁制压制的七曜神玉本体神光清正,并未被火毒污染的痕迹。
只是他不放心,非要探个究竟,才叫禁制生出了反噬。
他坐在方多病的床边,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放任了蜷缩着的指尖落在器灵犹有些苍白的脸上。
意外的是,这个触碰的感觉竟叫他觉得熟悉。
他忍不住将整个手掌贴上去,那种熟悉感便更盛了几分。
应渊不记得自己曾经这样抚摸过别人的面颊,莫非是他中了火毒之后,因为看不见所以想通过摸索再看看这器灵的脸吗?
可他又为什么想看流辉的脸呢?他又不是没见过。
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解开,反倒越来越多,应渊收回手,撤去了不久前施加在器灵身上的术法。
以流辉的性子,若是他失忆那段时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帮他解了毒之后,哪怕他失忆,这器灵也会炫耀着同他请功。
如今在说起拔毒之事时,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地涯之中发生的事,必定是于这器灵有损,又或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否则这器灵绝不会这么遮遮掩掩。
既然问不出来,寻常法子也探寻不出来,那他便只好用禁术试着找回记忆。
应渊看了床上昏睡着的器灵一眼后,便起身回了东极殿。
他传讯于陆景,告知他自己要闭关一段时日后,便盘坐在床榻上。
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在于其施展之时需要耗费的代价过高,且易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尽管应渊是天界帝君,神力澎湃,心志坚定,但他身上到底有修罗血脉,施展禁术并非没有隐患。
但若是不放手一试,他心中便总是仿佛缺了一块极其重要的东西,已经几乎要成了他的执念。
更别说他缺失的记忆中还可能牵扯到方多病的安危。
他合上双目,额间淡金色的仙钿亮起荧光,在额间闪烁过片刻之后,只见他双手掐动手诀,时快时慢,一连变化百次之后,才有一道流光从他身体打出,跟着他神力本源所在的仙灵亦飞旋而出。
流光在仙灵周围旋转,自金色慢慢转红,不知多久后,便见应渊倏地睁开双眼,原本浅褐色的双眼竟是放出了点点红光,但很快,他面色便变得痛苦起来。
被术法抹去的记忆随着禁术一点一点被寻回,他灵台剧烈地震动起来,痛楚叫他痛吟了一声地翻倒在床榻上。
距离不远的东厢房内,玄夜的身影从方多病灵台处一闪而出。
他满脸不耐地打出一道黑烟,直直击在方多病的神魂处,强硬地将人唤醒过来。
一晚上神魂被攻击了两次的方多病弓着身体捂着头,倒吸着凉气。
玄夜却是一边飞入他的灵台,一边丢给了他一句传音:“那个蠢货用了禁术,你若去迟了,他的修罗血脉便要被触动了。”
方多病一愣,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过来地从房间飞掠而出。
他用剑一把劈开应渊的殿门,飞身进入屋内时,应渊额间的仙钿已是如地涯时一般转为了红色,甚至隐隐要变换了模样。
“应渊!”他连忙将灵力探入应渊的灵台,助他压下修罗血脉的躁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