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连原本已经变得规律的交换都有了突发情况。
萧承煦在他怀里嗯嗯地应了两声,眼睛合上后的瞬间便睡了过去。
方多病摸着他圆滚滚的后脑勺,小心地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拿起来放在腰上,随后才抱着人闭上眼睛小寐。
萧承煦睡得很沉,方多病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也没半点睡醒的迹象。
他索性便自己又跑去一探大梁军的情况。
洪广志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昨夜没有夜袭,今日也不见兵马调动。
方多病有意让萧承煦多睡一会儿,便去寻了狼啸营的张将军,问了对方的见解。
他们虽说都觉得洪广志应当是在谋划什么,却也摸不着头脑,索性便派斥候假扮成梁国人,到附近的村子里,看是否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萧承煦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一醒来方多病便给他手臂上的伤换过了药,又跟他说了今早自己查探后的结果。
萧承煦听完之后倒是陷入了一阵沉思,上辈子大晟攻打大梁的速度远没有这么快,薛继并未被擒,小皇帝很快便对其委以重任,所以光是在前两座城池,他们便僵持了很长一段时日。
所以他也并不清楚,如今城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才耽误了洪广志反击的计划。
还是这人原本就打算养几日兵,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时日多上些心,他就不信以他们如今的兵力,还能一败涂地。
只是他们也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双方的试探定然不可避免,对方不愿意出招,便由他们做这个进取方。
思及此,萧承煦顿时便胃口大开,呼噜噜地将方多病给他端来的清粥喝了个干净,随后又吃了两块饼子,两个包子,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饭后他便起身到沙盘,打算开始组织下一次的攻城。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跟前的沙盘,好一会儿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便走向书案,摊开一张宣纸,在上面写着自己的想法。
若是遇到难处,迟迟无法继续往下,便再起身看一会儿沙盘,又或是叫来方多病,问他到敌营附近查探的时候具体的地形究竟是什么样的。
方多病看着他选择的军阵,跟进攻的法子,不由眼前一亮。
他拉着椅子坐在萧承煦身侧,问:“怎么不将你想的这些跟张将军他们说?”
少年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后才侧过头来看着他道:“我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换过来,他毕竟比我阅历更多,用兵也更娴熟,待他看过之后,再与张将军他们讨论更好。”
方多病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必顾忌这些,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即便是他,也经常请教张将军他们,你如你从前那般行事便好,否则如何成长?”
萧承煦本也不是因带着自己不如另一个自己的心态才默默将自己的想法记下,只是觉得他们两半神魂都未曾统一想法,这样去与张将军他们讨论担心会生出什么前后不一致的矛盾。
如今方多病这么说,他似乎也确实不必拘泥于此。
毕竟他们讨论完了,若是另一个自己有更好的想法,自然也可以再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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