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看着他惺忪的睡眼,连忙拧了块湿帕给他擦了擦脸,“好些了吗?”
少年点了点头,似乎彻底恢复了精神,从床上坐起身来,接过他手里的湿帕在双眼处多揉了几下。
“只希望她与三哥成亲后,我与她之间的孽缘能彻底断开。”
萧承煦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知自己如今这样,实在怪不到贺兰茗玉身上,但这种没由来的疼痛跟失控,还是让他十分憋屈跟忌惮。
方多病用手托住他的脸,目光落在被湿帕的水汽沾湿了的眼睫上,心中的念想随着少年黑色的羽睫勾动了几下。
他不动声色地将冲动压制了下去,萧承煦却仍是发现了端倪,面色微红地从床上跪起身,勾着他的衣襟将他拉下身来亲吻。
方多病大手托住萧承煦的后背,没一会儿便反客为主地将少年吻得浑身泛软,只能面颊耳朵跟嘴巴都晕出深深浅浅的红,分开后边喘着粗气,边用潮湿的眼睛看着他,小声道:“我腿麻了。”
这人一开始还是托着他的,只是后来越亲便忍不住越往下压,就跟想将他压回床上似的。
没一会儿他的姿势便成了坐在了自己的脚后跟上,还被使着劲地往下压,他腰都差点没给这家伙弄折了。
方多病噗嗤一下轻笑出声,叫还被自己托着后背的少年幽怨地投来一眼。
他另一只手拢住眼前小殿下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萧承煦被他一碰,腿上麻得一阵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方多病用内力帮他揉了揉腿,边揉含笑的眼睛还边看着衣衫有些凌乱的少年。
萧承煦被着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烫,忍不住抬脚踢了一下他的膝盖,没好气道:“这是承轩的院子。”
他怎么可能在弟弟的偏殿里做这种事!
方多病这才好笑地揉了他一把,“好了,既然醒了,我便派人去跟皇上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叫他们一起过来用个晚膳。”
萧承煦皱了皱鼻子,“我又没病,怎么好叫父皇来回奔波,还是算了吧。”
“你父皇母后这么疼你,不看着你平安无事,怕是今夜都睡不着。”方多病刮了刮他的鼻梁,“那样对你父皇的身体更糟,还不如叫他多走走呢,大不了等会儿我再给他输一回扬州慢。”
萧承煦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可是父皇不是今日才蕴养过吗?若是再输一次,他承受得住吗?”
“扬州慢与旁的内功不同,估摸着量来,还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他当年练扬州慢的时候只觉得玄妙高深,到后来看过了少阳派的阳厥功,还有人间其他的修仙功法之后,才明白饱含生机之力的扬州慢确实并非一门普通的功法,甚至可以称得上一门可以达到凡人极致的先天功法。
因着还未越过临界点,故而它对普通人而言,并不像灵力那样一不小心就会导致经脉承受不住而破裂,反倒要了性命。
萧承煦对这些并不了解,只是信任地仰头看着跟前这人,用脸颊在他胸膛上轻轻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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