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自己养大的器灵放肆地闯入了口腔,娴熟地压制着他正竭力控制着灵力的手,但他却仍旧能从纠缠的唇舌中尝到对方因为自己灵力激荡而受伤的血腥气。
而随着方多病体内的寒气渡来,火毒勉强消退了几分,他无措地反手去抓这器灵,想要张口拒绝,但这家伙的舌叶却搅得他心神大乱。
他不敢去想自己为何并未对这样的折辱感到不快,反而不住地为之心悸,他只是在方多病松开他的双唇,唇舌继续往下时气喘吁吁地制止道:“流辉,你快收手,我……”
应渊想告诉他自己的无妄之火并非真的无药可解,他只是不愿,但方多病已经抓着他的手又落在了那片越来越冷的胸膛。
多次受伤,万年坚冰的寒气早已伤及身体,眼前的器灵性属庚金,虽说不被水属的万年坚冰寒气所克制,但这么磅礴的寒气,也难以消化,若是不排解,轻则损伤根基,重则……伤及性命。
他抵在对方胸膛上的手早已不住地收紧,攥紧成拳,竟是迟迟无法将人推开。
随着衣袍被解开,他浑身一颤,才咬紧了牙关,瞪起那双无神的眼睛:“流辉,你枉顾本君之意,以下犯上,待此番事了,你便搬出衍虚天宫!本君一定会……亲自帮你消除记忆。”
方多病只觉得鼻腔泛酸。
他看着眼前这张冷若冰霜又因为泛红的双眼跟嘴唇而染上娇色的面庞,声音微哑地应道:“帝君罚得也太轻了些,只管把我丢上天刑台便是了。”
说罢手便已是抚上了应渊衣衫大敞的侧腰。
他低头碰了碰这位帝君抿紧的嘴角,又顺着嘴角往下,落在了他的下颌上。
应渊僵硬着身体,无神的双眼无措得眼睫颤抖,最终在柔软的嘴唇落在锁骨处时将双眼闭了起来,只流露出几分隐忍地蹙起眉心。
往日里这位帝君除了在他面前偶尔流露出的柔和跟亲近,大多时候都是淡漠且疏离,似高峰上清凌凌的白雪,何曾露出过如今这般的脆弱。
方多病仅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止住了再往下的动作,只抿起双唇地将指尖运转的神力注入了身下帝君的身体。
应渊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抓住了自己散开的衣摆。
方多病知道这样的动作对天界帝君而言有多冒犯,带着几分酸涩地轻轻靠了过去,贴着应渊的额头。
“都是我的错。”他轻声道,用鼻尖轻碰了一下帝君的面颊。
这本就不是他们在其他世界中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为了解毒不得已而为之,他怎么好仗着解毒随意亵玩对方的身体。
他拢起应渊身上的衣服,在神力一点点推进后俯身覆上前。
大抵是因为不似以往那般总带着爱意,这样越了矩的亲密叫应渊倏地睁开那双泛红的眼,明明什么都瞧不见,茫然空洞,但这双眼睛却含着水汽,就好似被他伤了心一般。
这本不该出现在这位天界帝君的面上。
方多病摸了摸他的脸,安慰道:“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他将人抱坐起来,未曾耽搁地专心寻着记忆中那些熟悉的位置。
应渊却被这陌生的感觉弄得快要疯了。
他咬着下唇才勉强不叫自己溢出声响,眼前的黑暗更是让他想象不出自己如今的模样,他只能在又一个颤抖之后抬手紧紧地抓住方多病的后背,祈祷着这一切如这器灵说的一般快些结束。
冰髓那比万年坚冰更加柔和的寒气渐渐渡入应渊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