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份,这天儿就快冷了。
京都偏北,冷得早。
郁三郎已经裹上厚厚的袄子了,这袄子是谢元缝制的第一件外衫。
虽然针脚粗,但是却很细心地将针脚都放在了外面,看着是挺难看的,但是却挺舒服的。
郁三郎也不介意,做好以后,这天一冷,就套在自己身上去了。
今天他也穿着去赴宴了。
白从轻,交接好西凉城的一切,也从西凉城回来了,这不,一回来,皇上金口玉言,就给提干了。
现在入了兵马司。
虽然官衔并没有涨多少,但是,这兵马司可是实权。
这不,他爹娘脸上的笑容都挡不住了。
“郁三,你来了。”看到奉国将军府的马车停在楼下,白从轻从茶楼的窗户钻出头去,朝着他挥手,“这边。”
郁三郎瞬间脸就黑了。
“白大人,好歹注意一些。”郁三郎上了二楼,“就算你不怕羞,我也是怕的。”
“哟呵,郁三,你这话好没有道理,你连这般的衣服都穿出门了,还怕羞啊,话说回来,你家里的绣娘这技术也太糟糕了。”
“而且,这上面绣的是啥?”这么一团一团的?
“这是我娘子给我缝制的,如果你觉得难看,你可以自己去和她说。”
郁三郎将白
从轻在他衣服上磨蹭的手给挥开,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你家谢元缝制的……·”提到谢元,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她那力拔千斤的大力气,和她说,要是她一个生气,随后将他给扔了出去怎么办?“我说,谢元,还是更适合拿弓箭,和绣花针一点都不般配。”
“她说,她想要当个贤惠的娘子。”
提到,谢元,郁三郎就忍不住笑了。
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拼了命地往贤妻良母方向发展,可惜,收效甚微。
不过,其实,即便她不特意学习这些,在他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他的贤妻。
“其实也够贤惠了。”说实话,白从轻还是挺羡慕郁三郎的,不说其他,就说谢元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相公,千里迢迢地跟在身边,还帮着郁三郎立了大功,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完全不在乎功劳的问题,她在乎的只有郁三郎的心情。
只要郁三郎高兴了,开心了,她也就跟着开心了,容易满足的女人。至于那些缝制衣衫啊,或者其他,意思意思就好了,反正他们这般人家,绣娘多了去了。
哎,郁三郎这家伙太令人羡慕了。
“来来,今个儿是爷的升迁宴会,这还是多亏了三郎你,这不,我
先敬你一杯。”白从轻拿起酒杯。
郁三郎也跟着拿起酒杯,不过,这拿着酒杯的手却是被白从轻给压住了。“来这里之前,你娘子给我送了一封信。”
白从轻,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郁三郎。
郁三郎的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即便其他人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讽刺的笑意,他却无动于衷,径自将信给打开了。
‘白从轻
我警告你小子,不准给我家相公喝太多酒,这几日来,他公务太重,身体有些不适,你给他喝点花茶便是,我若是在我家相公身上闻到一丝酒味,我就去将你家大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给砸了。谢元致上’
“你出门前,谢元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