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王参将心里怎么想的,圣旨在那儿,有郁三郎全权负责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他们风尘仆仆,王参将再多想法,也要让人家先去歇息一下。
郁三郎夫妻两个住进了将军府中。
这也是郁三郎的要求,宣武将军府也就只有谢玄将军一人住着,他们不过几个人住进去,完全不会有影响,也不用再费心思去安排其他的住处了。
王参将自然同意了,往日里,京城若是有人来,如果他们不介意的话,一般都是安排在将军府偏角的一个院子内,那院子很大,且还有一扇门临着街道,出入都很方便。
在他们将自己都收拾妥当以后,郁三郎再次提出要求,想要见一见宣武大将军。
“大将军如何还昏迷不醒?”王参将的脸色露出几分难堪,“我原本是打算放出将军已经醒了的消息,来震慑住匈奴,可谁知道,军队里面似乎是出了奸细,不到两天到时候,匈奴就又再次临城。”
说来也是讽刺,他当了多年的参将,却完
全压不住底下的人。
这将军才一出事,这谢家军就靠不住了。
“这人估计是潜伏多年,参将无需自责。”王参将虽然能力不足,但是对于谢家,对于朝廷却是忠心耿耿。
前世的时候,这一场战役是爆发了,他之前便打算换个方式来提醒皇上,
可是还未等到他提醒,这事情就发生了,比前世提早了整整半年多。
宣武大将军陷入昏迷,匈奴攻城,王参将苦守着西凉城,京都的救援迟迟未来,粮警草也吃光了。
后来在匈奴攻城的时候,王参将殉城了。
可也就在那个时候,宣武将军竟然醒了过来,即便身体还未恢复,却依旧成功地砍下了那匈奴首领的脑袋。
那一次,西凉城损失惨重。
宣武将军看着满目疮痍,第一次气急,将那些匈奴都给砍了,摆成了京观放在了城门外面。
将匈奴打退以后,那批粮草才姗姗来迟。
愤怒的将军一举砍下了那送粮官的脑袋,提着那脑袋就给扔了出去。
不过这件事情后来被崇仁帝给压下来了。
崇仁帝抱着的酒壶,将他祖父给喊到了宫中,哭了一宿,说他将来没脸见那西凉城的百姓,那送粮草之人,正是如今送粮草的那人,贤王母妃,兰妃的侄子。
以至于这一次,粮草才刚走,他就让蒋毅明追了上去,就是担心,一但粮草出了问题,别说这西凉城的将士,便是这十万大军就是个问题了。
帐篷内,谢玄双眸紧紧闭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面。
他的脸色泛着青色,唇上也有些青紫。
模样看着有些不太好。
“他这是中毒了?”
“不是,我们也不知道
将军到底怎么了?其他都很正常,就是一直睡下去,饭也吃不下,再这样下去,将军是活不了的。”
前世的时候,谢玄为何会醒过来?
他当然不清楚,但是后来,有听说了,听说是有人士兵在逃跑的时候,将银子做的灯台戳到了谢将军的脚底下,然后他就被痛醒了。
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郁三郎将手按在宣武的脉搏上。
脉搏跳得很不错,很有劲。
并非是中毒之类的症状,他示意谢元转过身,又将他的衣服给掀开了,衣服一掀开,那被箭射穿的地方就很清楚了。
伤口没有感染,也不曾出现青紫色,也就说说,将军昏迷,既不是感染,也不是中毒?
那么是不是只剩下一种解释?
“郁大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