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雨晴难以置信地看着倚翠,一脸苍白。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倚兰和倚翠竟然会如此对待她?
她自问不是个略带丫鬟的人,为什么,这个两人要如此污蔑于她。
“国公府的人?那又如何,国公府既非铁桶,也不是所有的婢女奴仆都是家生子,还有不少是她人送进来的,或者是娘家送过来的。”郁三郎嘲讽一笑,“这满朝文武都想着在辅国公府安插人手,就算那倚翠倚兰是国公府的人,谁又能保证她们的心都在这里呢。”
郁三郎的话,很明白,很清楚,却让吕莹默默地低下了头。
“大人,这倚翠和倚兰并不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乃是我的娘家吕家送过来的。”所以,这件事,或许好和她的娘家也有一定关系。
不过,比起那对她忽冷忽热的娘家,她更在乎自己的女儿。
吕莹难得一次明白事理,郁三郎满意了。
“能不能让我看一看两人的尸首。”这看一看自然不是让他站在一旁瞅两眼,而是让他来检验一番。
“请。”安国侯的庶子既然是死在了辅国公府上,这辅国公府自然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所以邹立明连忙侧过身,让郁三郎上前查看尸体。
刑部的仵作还未
到来。
邹立明犹豫片刻以后,还是迟疑着开口了,“这尸首等下还要让仵作检验一番,还请奉国将军尽快查验,尽量不要破坏尸首的完整性。”
“我明白。”
季承安很年轻。
今年只有十五岁。
他面容很是俊俏,都说这次春闱的探花郎一定是他,就连安国侯也曾在酒楼里面放话,说他这个庶子必定能够上榜。
不过,安国侯哪怕喝多了,理智还在,并没有说,能够考中第几名,只说了他会上榜。当时在现场的人,有国子监的人,还有吏部侍郎,刑部侍郎,以及翰林院的人。
他们都是安国侯的朋友,常常在一起喝酒聊天,这都很正常。
但是那一天,安国侯的大儿子也在。
这是第一次,安国侯带了大儿子去。
他大儿子才华不行,样貌也不如季承安,国子监祭酒让他赋诗,他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来,惹来一伙人嘲笑了他一番。
不过,这大儿子的品行还算不错,被那么多人嘲笑,居然也没有反驳,仅仅就是尴尬地笑了笑,便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倒是安国侯觉得丢脸,让他自个儿回家了。
这件事情,被去酒楼买点心的琴书当做了笑话讲给他听。
他当时听
听就过,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记在心底,谁知道,季承安死了,他却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自重生以来,他的预感就非常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