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终究还是撑了过来。
临出京都的时候,她去参加了几次花会,或者是别人家里举办的宴席,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她丈夫却定要她去,她知道,他是好意,希望她可以出门走走,而且她唯一的女儿也到了相看的年纪,自然是要带出去多走动走动了。
可是,宴席花会上那些人,当面没有说,可是背后却都在谈论她儿子的事情。
她们说她的儿子活不过十八岁。
说他们郁府长房要绝嗣了。
郁修浩并没有纳妾,整个后院干干净净的,他们夫妻两人关系很好,自然就不会像其他人后院那般乱七八糟的,唯一能够说的,也就是她的儿子了。
尤其一次,她女儿郁雨晨和其他的女孩子打起来了,原因就是因为那群女孩子说她弟弟不久人世。
回来以后,她还大哭了一场。
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出门去了。
“娘,别哭。”看到婆婆摸着自家相公流泪,谢元脑子一转,便想到了原因,她从怀中掏出丫鬟给她绣的帕子,细心地
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相公已经好了。”
“兆宁,孩子已经没事了,就不要哭了,何必让孩子们笑话呢。”被郁大夫人这么一哭,就来老太君的眼角都有些酸涩了。
“娘,我那是哭呢,我这是高兴呢。”郁大夫人拍了拍谢元的手,“你看看,娘您是慧眼如炬,这么好的姑娘都给我找到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可不,就是在方元寺里面相中的,过几天,好要去方元寺还愿的。”
和婆婆见过面以后,郁三郎拉着谢元回了房间。
他们圆房后,老太君便找了大夫给郁三郎把脉,听闻大夫说郁三郎的身体正在康复当中,她简直是难以置信。
只当是老天爷怜惜他们。
而留在正房的老太君和她久不见的大媳妇聊上了。
两人还将所有的丫鬟都留在了外面,仅仅留下了一个锦绣在门口守着。
“娘,您的意思是元娘这孩子的家里……·”
“是啊,有个拎不清的奶奶和叔叔,幸好分家了,元娘家里几个倒是好的。”
“那就没关系了,都隔房了,至于奶奶拎不清,没事,便是真的拎不清,只要不是太过分,不还有我这个婆婆兜着呢。”郁大夫人说得霸气十足。
“那倒不至于,她的叔叔要一个举人的功名,到时候,我已经吩咐人和那边的主考官说了一下……”郁老太君将她所调查的资料都一一说给郁大夫人听。
郁大夫人听着,也不免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为谢元的娘亲莫氏感到可悲。虽然郁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像她这么好运,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婆婆……·
“相公,你娘人真好。”谢元从来没有想过,穿着这么富贵的人,还这么漂亮的人,竟然会这么温柔地对待她,她一直提心吊胆呢。“还给了我这么漂亮的玉
钗。”她从头发上将玉钗拿下来,将它给锁了起来。
“现在也是你娘了,我都说了,不用担心,我娘不会让我为难的。”
郁三郎捏了捏谢元的鼻子。“你把这玉钗锁起来做什么?”
“我担心会丢啊,这可是娘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不会丢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青柳会看好它,若是丢了,我就把这里面的丫鬟都给卖了。”
说到这里,郁三郎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元娘,你先休息会,我出去一下。”
“好。”
元娘点着头,乖巧的模样,让郁三郎差点就狼化了。若非心里记挂着刚才的事情,只怕他们今天的晚饭也该省了,直接吃夜宵得了。
郁三郎迈出房门以后,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没有去找暂时管理中馈的郁三夫人,而是直接去找了门口的管事。
大屿县郁府的管事是家生子,名叫郁平,京都郁府的大管事便是他叔叔,因为他父母早逝,大管事便将他养在名下,后来还推荐他当了大屿县的郁府管事。
平日里,他靠着郁家这名头,在大屿县内倒是有几分面子,如今却是战战兢兢地站在郁三郎面前。
冷汗直冒。
他也不敢动手去擦。
谁不知道,在郁府得罪谁,都没有得罪面前这人来得可怕,“不知道三少爷找奴才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他弯着腰,态度极其卑微。
“我就想问问,今个儿是谁在门房当值的?”
“是,是刘山。”
“刘山是谁?”
“是三夫人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郁平小声地回到。
“哦。”郁三郎挑眉,“三夫人娘家啊,这可就难办了,要不,你去请示一下三夫人?”
“三少爷,这……发生何事了?”看少爷这模样,明显是要为难人的样子,这,刘山到底是做什么了?让一向不管事的少爷生气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