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主子也是你们能够随意议论的吗?你们院里的管事嬷嬷是谁?自个儿去她岸边领五个手板。”
一个丫鬟,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传了出去,说郁府奴大欺主,这郁府以后的公子还要不要成亲?
“姑娘饶命,绿柳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五个手板不多,可是打下去,这手肯定会肿的。
就算是主子又怎么着,一个嫁过来冲喜的农女,若是一个不慎,三少爷就这么去了,她还能得着好处?
这也是为何荣暄院的丫鬟,明明对三少爷都有那么几分意思,却没有一个愿意舍身伺候的,毕竟三少爷的命不长,若是一个不小心,三少爷就这么去了,那么他们这些奴婢出身的通房姨娘,还有什么出路。
府里面的少爷还多着呢?
现在也就是三少爷和老太君不肯去京都,若是回到京都,
绿柳暗自得想着,正想
磨着锦绣能不能减掉刑罚,却见房内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锦绣,打十个手板,然后给我赶出去,不准她再在荣暄院伺候。”
“这是……”听到声音,锦绣整个人都懵了,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将人带走。”
这少爷竟然醒了?
大夫说撑不过去的少爷居然醒了?
“那三少奶奶?”少爷居然醒了,锦绣迫不及待地想飞奔到松鹤园给老太君报信去。
不过就算三少爷醒了,少奶奶也是要过去请安的。
“她昨晚上累着了,等她梳洗完,我就带她过去拜访祖母。”郁连暄刚刚说完,就收获他娘子的白眼一个。
累到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虽然锦绣未曾嫁人,还是清白女子,但是多少年耳濡目染,再加上成亲在即,她老子娘也开始或多或少地教她一些关于女人的事情,自然是立即联想到那方面的事情。
“奴婢知道了,这就回去。”
“等等。”
就在锦绣还在是与不是之间徘徊的时候,屋内的郁三郎又叫住了他,房门被人打开了,郁三郎穿着一身青松长袍,头发披散地端着一个锦盒出来。
“你将这个交给祖母。”
“是。”锦绣捂住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低头道了声是,才捧着锦盒,匆匆返回松鹤园去了。
少爷不仅醒来了,甚至还和三少奶奶圆房了?
这,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锦绣留着泪水地回到松鹤园里面,而等在松鹤园内的一众人都有些怔然。
“锦绣,你怎么哭了?三郎他……·”郁老太君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该不是三郎没有熬过去,他……
想到这里,郁老太君坐不住了,猛地握紧了拐杖,站了起来。
“看来,这冲喜是没有多大效果了。”
“应该是。”
“老太君也是糊涂了。”
一众亲戚开始议论纷纷,看着老太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锦绣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一抹笑容,将手上的锦盒捧给了郁老太君。
“老太君,给您,天大的喜事。”
“喜事?”郁老太君将盒子打开,那是
一条元帕,元帕上沾染了点点血迹,还沾染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郁老太君,神情僵了僵,将锦盒盖上。而后,狂喜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大悲大喜,让她心头一阵难受,她坐会椅子上,锦绣忙端了参茶给她饮下。
“这是……·”
“三少爷亲自交给奴婢的。三少爷不仅下床了,他是亲自开门出来将这个盒子递给奴婢,吩咐奴婢交给您的。”“不过,三少爷说三少奶奶累到了,应该会晚一些过来请安,还请您见谅。”
“应该的,应该的,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郁老太君重重地锤了一下地面,眼眶竟然有些发红。
“娘,怎么了?”坐在下位第一个的是郁老太君的次子郁修文,因为郁府老太爷还有一个妾,那妾给老太爷生了二儿子,因此,这个老太君的次子倒是排在了第三个,成了三房。
“暄哥儿,暄哥儿……”大喜过头,老太君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却让众人的误会更深了。
“老太君,是不是三哥出事了?”郁四郎,郁连昭,也就是那迎亲的少年看了一眼他爹,见他爹爹点头以后,才开口问道。
“对啊,我的老祖宗,是不是那可怜的暄哥儿过世了?”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女人,手拿着锦缎帕子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说着,一边流泪。“若是暄哥儿过世了,那么郡主怎么受得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淮芳,不要胡说。”被郁淮芳这么一说,老太太差点岔过气去。
“大姑奶奶,没有的事,瞧您说到,把老太君都给气坏了。”锦绣心疼地拍着老太君的胸口。全家上下,锦绣最讨厌的人,便是这大姑太太。
郁淮芳其实并不是老太爷的孩子,而是老太爷早逝的妹妹的,因为疼爱妹妹,所以将这个丧母丧父的孩子过继到了老太君名下。
早在前十几年,老太君便安排了人家将她给嫁出去了。
还贴补了不少嫁妆给她。
可是这大姑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动不动就回娘家来,还常常一住就是一两个月,带着她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