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风高,那皎洁的明月宛如高高在上的君主,散发着清冷的光辉,俯瞰着苍茫大地。
一抹清凉如水的光亮在林间的小院内悄然亮起,宛如一层薄纱轻轻覆盖。
其中一束月光轻柔地洒在那摇椅之上,也映照在狐白白那丰满妖娆的身姿之上。
只见她安静地躺在摇椅里,月光为她勾勒出迷人的轮廓。
她那如瀑的白发随意地散落,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狐白白紧闭着双眸,那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只有那微弱而均匀的鼻息轻轻传出,如果不是摇椅在微微晃动,此刻的她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仿佛是这静谧月夜中一幅绝美的画卷。
在她的周围,还环绕着俞灵欢以及左姝二女。
三女皆沉默不语,然而实际上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狐白白率先开口。
“白白,你这是故意晾着姐姐呢。”
俞灵欢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那眼神中带着些许嗔怪之意。
她轻轻坐到狐白白身边,如玉般的手轻轻在她腰间一拧,娇嗔地说道。
狐白白微微睁开眸子,那双眼眸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动人。
她的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显露狐狸的调皮,说道:“白白以为你们还能沉得住气捏!”
俞灵欢不禁又白了她一眼,这一眼中既有无奈又有纵容,才缓缓说道:“就算姐姐我不急,人家左姝妹子可是千盼万盼得到她心心念念的师兄消息呢。”
被说中心思的左姝一张俏脸在清冷月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为她增添了几分娇羞与可爱。
狐白白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道:“我找到了主人。”
此话一出。
空气顿时凝固了下去,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周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二人的身子微微一颤,两双美眸犹如两道锐利的光芒,死死盯着狐白白那张脸,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辨别出此话是真是假。
毕竟二女并不知道沈书仇的秘密,多少年前生死一别后,再到狐白白离去至现在,又是漫长的许多年过去了。
她们心中虽怀着一丝希望,期盼着狐白白能找到他的转世,可心底的那一抹希望实在是太过渺茫了。
如今真的从狐白白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对于她们二女而言,犹如一道惊雷在心头炸响。
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惊喜交织的复杂情感。
她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在不断加速,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唯有狐白白的话语在耳边不断回响。
“是..真正的...师兄吗...”
左姝话语中带着颤音说道,一张脸也因极度的紧张而微微扭曲到一起,那神情中满是焦虑与期盼。
俞灵欢虽没有追问,但那整颗心也都紧紧地揪在一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
如果找到的他,不是真正的他,那又该如何是好。
这种担忧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但好在狐白白并没有让她们失望,她将二女的神色尽收眼底,脸上也收起了往日的俏皮,身子从摇椅上坐直起来,语气认真而笃定地说道:“是真正的他。”
听到这话,二女齐齐松了一口气,就像压在心头的巨石瞬间被挪开,那紧张的神色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师兄...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左姝在听到沈书仇的消息后,整个人彻底打开了话匣子,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尽显她内心的急切。
“主人在何地,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是一处非常奇怪的星球。”狐白白缓缓说道。
奇怪的星球?
二女脑海中微微思索,但她们并不能理解狐白白口中的奇怪究竟是奇怪在什麽地方。
狐白白后面也只是极为简单地为她们描述了下那个世界。
听完后,二女的脑海里只剩下,绚丽多彩,和波澜壮阔,还有许多描述的奇奇怪怪东西。
比如不用真气就可以跑的法宝,就连普通人都可以驾驭。
甚至有可以在辽阔苍穹上展翅翱翔的巨大法宝。
那一个个新奇的描述,在她们的脑海中构建出一个充满神秘与奇幻的景象,让她们既感到惊奇,又充满了向往。
“主人,其实还蛮悠闲的,但他身边却围了不少麻烦。”
简单的描述了下那个蓝色巨星后,狐白白才再次将话题聊到沈书仇身上。
听到前一句话,左姝心中的想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只要师兄过的开心,什麽事情都好。
但听见后半句话,却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麻烦?
究竟是什麽样的麻烦会缠着师兄,难道是有敌对宗门?
狐白白只是简单描述了那个世界而已,但在左姝的脑海中,那个世界恐怕也与这边的相差无几。
宗门林立,各种世家层出不穷,而这些往往都伴随着无尽的杀戮与难以遏制的欲望。
“师兄他怎麽了,是什麽人找他的麻烦。”
左姝心急如焚,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询问道。
眼底满满都是担忧之色,如果可以恨不得现在就能帮师兄把那些麻烦都给扼杀掉。
狐白白美眸望着一脸担忧的左姝,此刻的她在内心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那些人的情况给说出来。
但最后,狐白白眸光微微一闪后,还是缓缓说道:“那些麻烦已无大碍,对主人构不成什麽威胁。”
听到这,左姝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下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从紧绷的弦上松弛下来,脸上的忧虑之色也渐渐消散。
狐白白这番话语瞒得了左姝,却瞒不过一旁的俞灵欢。
那瞬间的变化虽然细微,却没能逃过俞灵欢敏锐的观察力,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疑惑。
“那...师兄...有没有提起,我...我们。”
既得知师兄过的悠闲,又已经没有麻烦在身,左姝便又问起了心底那一丝期盼。
她很想说师兄有没有提起她,但话语一改,还是说成了我们。
因为左姝知道,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再得到师兄的爱,这一辈子,她都只能像现在这样隔着漫长的岁月长河去思念,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奈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