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安一瞬间恍惚了，仿佛前世，血腥味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被血浸透的白色地毯，如此相似的场景，令他恍惚。
哪怕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他的意识在欺骗他。
“哐当”，门板被推开，门后的沙发，柜子倾倒，入目，便是散落一地的微型监控摄像头，谢凌安的左肩有血迹渗出，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径直冲进卫生间。
然而，淋浴喷头在喷洒着水，满是水的浴缸当中，褚子玉安静的躺在水中，柔软的黑发，顺着波动的水流飘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谢凌安立刻伸手将褚子玉从水中捞了出来，放到浴室的地面上，进行急救。
“一下，两下……十下……”
谢凌安的心如坠冰窖，越来越下沉，褚子玉却没有任何反应，浴室的水早已浸透了谢凌安的衣物，血色两人身下蔓延开来。
谢凌安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十五下……”
原本毫无反应的褚子玉，咳嗽起来。谢凌安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更加卖力地按压着褚子玉的胸口。
“咳……咳咳……”水从褚子玉的口中咳出，褚子玉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缓缓睁开了眼睛。
谢凌安欣喜若狂，一把将褚子玉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他微弱的心跳。
“你吓死我了......”谢凌安的声音略带颤抖，眼中满是关切和自责，还有10万分的后怕。
褚子玉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眼里没有一丝神采，甚至将头又扭了过去，他甚至推开都懒得推开谢凌安，只是轻声说着，“谢凌安，我不是你养的宠物，逗趣的，每天这么监视我，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你拦不住我的。”
谢凌安浑身一僵，心好似破碎成了千万瓣，他没有说话。只是从一旁拿过干净的浴巾，将褚子玉打理，放到了卧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