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
胃部仍在隐隐作痛，但他已无暇顾及。那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却无法掩盖脑海中那个不断催促的声音。它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他的神经。
褚子玉整理好，站起身，苍白的脸上绽开小心翼翼地笑容，“我们走吧。”
褚昱岑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疾言厉色的父亲，不敢反抗的弟弟，脑海当中一直不听话的弟弟与当前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他，产生了割裂。
仔细回忆起来，他为数不少见过的，褚子玉和父亲的对话，最后都是以褚子玉妥协为结束的。
而自己对他不听话的印象，往往是从褚母口中听到的。
褚昱岑心中天平开始缓慢回正，只是他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看着褚子玉的背影，又看看旁边殷乐的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着他的好心情。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一路上褚子玉又给谢凌安打了不少电话，但是在6872的助力下，毫无疑问没有一个接通。
但是褚子玉焦急的神色并不做伪，甚至让他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好像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着他。
他的脸色也愈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憔悴。褚昱岑忍不住开口了，他看向褚父，“爸，要不我们回去吧。”
褚父横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弟弟难得想提出什么要求？你这个做大哥的是怎么回事？”
褚昱岑在这一刻心里突然明白了，在褚父心中，褚子玉从来都不是他弟弟，而只是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
车内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褚昱岑只好闭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