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快劝劝我爹,快劝劝沈军呀,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往娘家拿钱,东西我也不拿了,我也不出去胡说八道乱嚼舌头,我就天天呆在家里守着沈军守着孩子。”
这话以前张荷花也说过,而且不止一次,每次都说改,但最后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军娘没理她,还把她往旁边扒拉了扒拉。
这一扒拉倒是把张荷花扒拉到了沈老大媳妇儿跟前。
“嫂子嫂子,您帮我劝劝爹娘呀,咱们都做这么多年妯娌了,彼此的脾性也都了解,我这人就是嘴快,我其实没恶意的,你说是不是?你也不想再换个弟媳妇吧。”
沈老大媳妇儿翻了个白眼,她能说她想换个弟媳妇儿吗?
“弟妹,这是你和老二的事儿,我说了也不算,你还是看看爹娘和她的意思吧。”
说罢沈老大媳妇儿就将头往后面扭了扭,不再去看张荷花。
沈军娘和沈老大媳妇儿这边儿没有,张荷花只好硬着头皮去求沈军爹。
沈军爹是一家之主,今天她是生是死也只有他做得了主。
她跪着往沈军爹身边走,快到地方的时候端端正正跪了下来,也不敢再往近前凑。
“爹,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我不好,我嘴碎,我眼皮子浅,但我就算再不好,我也为沈军生了两个孩子,为沈家生了唯一的孙子,您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您饶我这一次行不行?”
沈军爹将手里的烟袋锅在桌腿上磕了磕,瓮声瓮气地说道。
“哼,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呆在我沈家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有两个孩子?要不是因为这两个孩子,就凭你偷奸耍滑,嘴碎刻薄,吃里扒外的性子,你早被赶出去八百回了,养头猪还能吃肉,养你有什么用,放在家里膈应人吗?”
沈军爹也是气急了,说的很难听。
正巧这会儿刘支书离婚介绍信也写完了,沈海送到了老头手里。
沈军爹看了看,同刘支书道了声谢,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张荷花。
沈军爹也是个变脸高手,同刘支书道谢的时候还是笑容满面,再看张荷花的时候,脸已经黑了下来。
“老二媳妇儿,你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儿我已经不想再说了,这离婚介绍信刘支书已经给开出来了,我一会儿跟她去大队盖个章,以后你就只算半个沈家人,你要能改了你那些臭毛病,这家你就继续呆着,要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话,就趁早卷铺盖卷滚蛋。”
“你爹说的对,为了孩子,我们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把握不住,就别怪我们不念旧情,今天刘支书也在这里,正好做个见证,机会已经给你了,你要是自作自受将来被赶出去到处说嘴,我们也是占理的。”
沈军娘到底是个女人,虽然平时在家不当家做主,但考虑事情比男人考虑的周到,连张荷花发动群众声讨的路子都给她堵死了。
张荷花这下彻底慌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一下瘫坐在地上。
当然她也没什么形象,有也是泼妇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缓了一会儿后,她想开口再求求情,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沈军娘给堵了嘴。
“这几天你就先别回家了,和老二还有孩子们在老宅住着,过年正是忙的时候,帮着你大嫂干点活,省得你天天无事生非,出去乱说话。”
“你娘说的对,老二以后挣的钱,你也别再管着啦,他直接交给你娘,用来还你大哥还有沈辞那边,你以后用钱了和你娘要,她会看着给的。”
沈军爹又搭了一句话。
张荷花满肚苦涩委屈,可她现在就像个罪人似的,啥要求都不敢提,她公公说是用钱了和婆婆要,可她知道,钱在别人手里想要点出来有多难。
“我同意爹娘说的,我挣的钱不能再给这个败家娘们了,她的心是偏的,全长娘家去了,钱要再放在她手里,我和孩子非得饿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