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渊一边双手持剑摆出攻击驾驶,一边严肃地朝躺倒在地的路明非说着。
而穿戴白色剑道护具服的男孩也开始被对面年轻人三番两次的无故挑衅而动怒,面罩下的眼白处开始蔓延出血丝。
路明非如何不期待成为像楚子航或者李龙渊这样万众瞩目的人物,他做梦都想!
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位男人在生下来就愿意甘居末尾,接受别人恶意的调侃和嘲笑。
他在看《黑客帝国》的时候就幻想过黑色直升机和穿黑色长风衣的人,他们簇拥着自己,在班级学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说一句“时间不够了,Ri·Lu李嘉图·M·路显先生,还要继续参加晚会么?”,然后在赵孟华那厮下巴掉下来的时候走到陈雯雯面前说一句“等我回来。”
随后一摆长风衣,登上如大鸟般悬停的黑色直升机扬长而去。
他也在楚子航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时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考上个好大学,拿了全额奖学金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表感言该有多好。
身旁站着小肚腩的谢顶校长,一副他从未见过的笑眯眯的和蔼样子。一直在班里不正眼待见他的班主任也能负着双手,在自己带的学生群里说“这就是我曾经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可自己清楚,那都是幻想,是一个个麻痹自己颓废处境的理由。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婶婶不待见自己,班里没人看的起他,早就没有印象的父母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有过这个儿子。
剑道馆内,李龙渊声声话语还响彻在男孩耳畔。
“像个男人一样,拿起剑。”
“够了。”
趴倒在地的男孩面罩下的嘴唇翕动,第一次露出除了慌乱以外的神采,眉宇间似乎藏着君王的暴怒。
“我听不见。”
李龙渊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在战斗开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他很满意看见路明非的转变。
“我说,够了!”
男孩有些艰难地从木质地面上爬起来,右手五指握紧竹剑,第一次直视李龙渊的眼睛,眸子露出同样威严的眼神,以及流淌出璀璨浓郁的金色。
那种金色就好像太阳的光辉,纯粹而刺目。
路明非缓缓张开嘴,似乎想说出什么,下一句却在竹剑凶猛凄厉的破风声下被掩盖了。
“逆……”
男孩以一种远远超出他水平的速度与力量挥出这一剑,力道之大便连一旁的楚子航都吃了一惊。
如果换作自己,说不定这一招甚至会通过各种侗甲护具后将自己震得晕过去。楚子航无比确信自己的实力,因此也清楚自己没有拦下这一剑的能力。
而作为对手的李龙渊是直面这一剑的,他有最直观的感受。
不论从那方面来看,这都是极端强横的一剑,哪怕浸淫剑道多年的老师傅也不能说出此招的毛病。
以力破法!
唯有绝对强横的力量加持在剑身上,才能引起这种如山呼海啸般的空气爆鸣声。它撕裂过重重空气,如同陨石坠落大地般势不可挡。
这已经有了势的雏形,挥出的竹剑此刻已经不像一柄剑,它更像是山,更像是海,更像是天。
它是山崩,是海啸,是天倾。
李龙渊几乎电光火石间就做出决断,对这种几乎倾尽全力的必杀一剑,他闪不了,也不能闪。
他同样朝上挥出一剑,竹剑划出赤红色的圆弧,至于为什么是赤红色,因为先阁裹着剑尖的白色皮革与空气剧烈极速摩擦已经点燃出赤红火星。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力量与初速,根本无人能计算出来,也无人可以相信。
此招,是为古剑术之首,日照。
号称日出东方,普照万界的日照!
两柄竹剑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地重重击在一处,以修长剑身对剑身。
“啪!”
如果有慢倍速镜头在这里,会发现这两柄竹剑几乎在同时发生剧烈形变,起困束作用的,坚韧的纯白尼龙绳瞬间断裂,四片由桂竹制成的竹片散裂成更加细小的篾片。
用尽全身心神的路明非躺倒在地,两眼一抹黑就晕了过去。
李龙渊不仅站着,反倒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带路明非来剑道馆,倒真有不少的收获。
楚子航在战斗一结束便走到前来,望着脱
最后那一剑的威势所展露的力量与水平,几乎已经超过99的混血种。
这已经不是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过多能解释的。
在生物学理论上,肾上腺素瞬间分泌过多确实可以激发人的潜在超能力,譬如美国弗吉尼亚州的女孩夏洛特赫弗尔迈尔为救父亲而举起一辆重型卡车。
为此还曾引来卡塞尔学院的一众专家,千方百计的接近女孩以得到她的血液样本,研究其是否有什么潜藏特殊的龙族血统而能躲过言灵·血系结罗。
可事实证明她就是个普通人并非混血种,只是能在瞬间使肾上腺素飙升到最高峰值,充分利用肌肉的力量。
可普通人再有怎样的特殊能力,也是有限度的,而那一剑所展露的威势,已经远远超出这种限度。
更何况楚子航已经敏锐捕捉到路明非眼中的那一抹金色,他很大可能也是一名混血种。
“师兄,和你打个赌,说不定路明非就是明年入学新生中的S级了。”
看着昏倒躺在地板上的男孩,李龙渊偏过头望向楚子航,笑了笑然后道。
“他似乎并不能掌控那种磅礴的力量。”
楚子航略微皱着眉,他不怀疑路明非那一剑的威力,却也能看出男孩的吃力。
这对路明非来说绝对是一种陌生的力量,如果李龙渊没有一再逼迫他,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股力量还会在他身体里潜藏多久。
换个角度说,如果路明非很早就发现自己这种与众不同的力量,怕也不会养成这种……懦弱不自信的性格。
“只要还能用出来,就是好的嘛。就算是只困在囚笼里的野兽,只要帮他打破枷锁,狮子总会有展露獠牙的一面,它不可能永远吃草。”
李龙渊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倒是希望路明非可以早点脱离开枷锁,与他真真正正的切磋一场。
楚子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谁还不是只困在囚笼里的野兽呢?
他听着这句话,视线却从路明非的身上游离开,望着面前俊秀男孩的身影。
“李师弟,你的内心里,是否也有这样一层枷锁,在束缚你呢?”
楚子航默默回忆起那天在暴雨下的长江里见过的一幕,那一剑真真切切地令天都裂开,云都割散,水被排开,城池尽毁。
当真是剑气化飞虹,倾落若鸿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