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坚定地看着司淮安。
自己虽不能及时赶到,但自己总能赶得到。
若是自己赶不到,那青云山的人总能赶到。
“真这么有用么?”
司淮安笑了笑,她不信鬼神,更不信这些黄色的符纸。
“有没有用,到时候公主一试便知。”
“只是公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放弃任何希望。”
温久伸手将袋子中的符纸全部倒了出来:“你看,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你要是不够,我可以再画。”
“够了够了。”司淮安压住她的手:“已经很多了,本公主我啊,这辈子都没遇上这么多难事儿。”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大乾皇宫,哪里能活得这么容易。
可是从今往后,确实不好再见温久了。
大乾三十七年,定安公主从京中出阁。
驷马高盖凤驾极尽奢华,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帝后亲自送她出宫,太子护她到郊外十里亭。
温久站在人群中,只觉得红色刺眼,没有半分开心。
她梳着样式简单的螺髻,云鬓间尽是金钗步摇。
发间步摇与颈间璎珞被风吹得轻轻晃,映衬着她那一身曳铺在地的嫣罗红裙。
长裙拖地,艳丽夺目。
而她的眉心点珠,眼尾斜红。
虽看不清她的脸,但温久知道,她必是依依不舍。
“定安公主真是堪称我朝女子典范!”一旁的男子毫不吝啬自己心中的敬佩之情。
温久回过头盯着他,看的他莫名其妙。
“姑娘为何如此看我?”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回去把书读烂,把刀耍烂。”
“为何?”那人觉得莫名其妙。
“为何?难道你要全大乾的女子都为了你能站在这儿感慨万千而去和亲么?”
温久红着眼,她未能亲自相送,可她却不能不送,只能挤在这人群里。
“这位姑娘,能和亲的女子格局之大你自是不会明白,莫要说这些话让人听了笑话。你看定安公主,何等风范!”
“这叫被迫无畏。”
司淮安已经不哭不闹了,这和亲之举,她从今日坐上这和亲的马车开始,便永远沉默了。
温久总觉得是司淮安的眼眶泛红,而不是梳妆时故意而为之。
若是司淮安今日嫁于心仪之人,她定是要喝醉了回去不可。
可是她要嫁给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我就知道你也在这里。”是五公主司淮平。
“五姑娘?”她不是被禁足了么?
“我求了母后让我出来。”
她说她求了皇后。
贵妃与皇后向来不对付,怕是贵妃如何都不肯点头,她去求了皇后。
“五公主,六公主并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此一去,路途荒远,蛮夷凶横,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至今都是这么和自己说的,我怕有一天我也要如此,也许不是大梁,但可能是大萧,大齐,这就是公主的命不是么?”
温久一怔,这是公主的命,也是公主的悲哀。
她甚至都在想,皇室女子到底是因何而存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