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味?”
温久伸手撩起车窗帘,原来是经过了那日收服缢鬼之地。
紫苏闻到的腥臭味也许就是恶鬼魂飞魄散后留下的气味,竟还没散去呢
“许是野猫偷了谁家的鱼跑到这儿来偷吃了。”
温久随便找了个理由。
突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温久赶紧放下帘子,她在京城可不是抛头露面的主。
尤其是今天,更不能被人认出。
很快主仆二人便到达了刘家村。
不过这村子道路狭小,马车根本过不去,温久无奈只能带着紫苏走进去了。
紫苏跟在温久身后不到一丈的距离,心里甚是奇怪,怎么姑娘对这刘家村的地形,似乎比太傅府的还清楚。
温久跟着阿南兜兜转转,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她在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下,此处不过是三五间茅草屋凑成的一处院子,里面确实有一口井。
但至少从外观上看,这井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院子里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秋千上玩得起劲儿。
“那是我弟弟,阿北。”
阿南站在温久的边上乖巧地说道。
“紫苏,我喉咙有点不舒服,你去马车上将水囊取来。”
温久将紫苏支开,她有些话要单独问阿南。
“是,姑娘。”
紫苏闻言赶紧去拿水。
“你家中就一个弟弟?可有其他姐妹?”
温久若有所思地看向屋里。
“我我”
阿南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温久冷眼注视着眼前这小鬼,沉声警告道:“我既问你,你便如实说来,不然我帮不了你。”
“姐姐不要!”
阿南的眼里盛满了悲伤,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我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可是她大概也不在了。”
“什么意思?”
“姐姐在前几个月就不见了,至今没有找到人。”
阿南一口气将话说完,“奶奶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家中有人不见为何不报官?你奶奶又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别人?”
如果温久猜的没错,阿南的姐姐怕不是失踪,而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与二叔家的菱花儿说过,可没多久菱花儿也不见了”
阿南面露惊恐,“这像是一个诅咒,谁知道了,谁就会死的。”
温久眯了眯眼,诅咒么?怕是人祸吧。
此时秋千上的男孩已经进屋了。
温久缓步至院子里的那口井边,那小鬼说是在这里洗的衣服,那这井里
“你谁啊!”
屋里突然冲出了个凶神恶煞的老妇,温久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恰好转头看到了井底。
什么都没有?
温久皱眉,看来不是这口井。
“你到底是谁啊?”
那老妇一把抓住温久的手腕,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常年干活的人力道可就是不一样!
“姑娘!”
紫苏拿着水囊刚走到院门,就看到自家姑娘被人拿捏地毫无还手之力。
“大胆!你快放开我们家姑娘!”
紫苏赶紧丢了手上的水囊,冲上去想推开那老妇。
此时的温久真是有苦难言啊,若是紫苏没来,她虽武功一般但足以掀翻这老妇。
只是紫苏来了,人前柔弱不能自理的她才会被这老妇如擒鸡一般擒着。
“偷东西啦!有人偷东西啦!”
老妇见温久有人帮忙,扯着嗓子就大喊大叫,这声音可比枉死鬼凄厉多了。
“住手!”一声怒斥。
温久背对着大门,看不清是何人来了,只觉得此人声音雄厚有力,应是常年习武之人。
“你们还不给我松手!”
温久突然觉得扭在背后的手腕一松,不由得送了口气。
她马上换了柔柔弱弱的表情,准备转身博取同情。
可当她看清门口那一行人身着飞鱼服时,她宁愿选择继续被这老妇摁着。
“温姑娘为何在此处?”
身高体长的陆叙手提绣春刀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嘎?陆叙都来了?
温久心一紧,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没事没事,遇事不着急,先咳几声上演技。
“咳咳咳这位大人是?咳咳咳”
温久抚着胸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半的体重几乎都压在紫苏身上了。
“我们家大人乃锦衣卫镇抚,当今长公主之子。”
身旁的侍卫扬了扬眉,掷地有声地说道。
“原来是陆大人,是小女有眼无珠,竟未认出世子。”
确实不认识,如果七夕那天不算的话。
温久半屈着身子朝陆叙盈盈行了个礼,刚想再寒暄几句
不对,按理说陆叙应该也未曾见过自己,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温姑娘?
“陆大人见过我?”
温久疑惑地皱了皱眉。
“七夕佳节,惊鸿一瞥。”
陆叙惜字如金,一句都不肯多说。
“哦是嘛那还挺巧。”
温久心里暗忖,果然那天被看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