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晏安手按着纱布,抬眼看向那些人,眼神闪过厌恶,开口说:“这礼我收下了,请各位离开我家。”
“阮晏安,你这话说的轻巧,这哪是你家。”坐在沙发最旁边的妇女开了口,话里的刻薄扑面而来。
阮晏安没有理会那个妇女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拿出沾血的美术刀,推出大半个刀片,开口说:“我不在意再送进医院几个。”
沙发的人被阮晏安这样不怕死的样子吓到,纷纷站起身就要跑,刚才砸花瓶那位更是害怕,畏畏缩缩的躲在后面,他原本是想砸在门口的,没想到扔的太远,直接砸到了阮晏安头上,见阮晏安不拦着,很快就消失在门口了。
阮晏安立在客厅里,摁着纱布,神情无悲无喜,如同雕塑般,直到夜色暗下来,旁边的时钟传来报时的声音,她才缓缓离开客厅。
这场梦戛然而止在阮晏安的轮椅进入房间后,张远猛的睁开眼,大口喘着气,他是用阮晏安的视角看着一切,亲身经历着,可他并不能像阮晏安那样平静,无论是被人欺负,还是那些仗着亲属关系作威作福的人,愤怒,害怕,无数激烈的情绪冲击着他,让他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张远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让激烈情绪缓和下来,身旁阮晏安的手还握着,闭眼沉沉睡着,张远反身抱住阮晏安,他不知道梦里的阮晏安是什么时候的她,只是那样平静如一滩死水的样子,让张远心惊又害怕。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张远低声说着,抱着阮晏安不敢放松,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陷入沉睡。
长沙云海音乐顶层,阮晏安刚签完合同,正靠在椅子上放空自己,门口传来开门声,还伴随着陆虎的声音。
“晏晏,我来了!”
陆虎面带笑容蹭到阮晏安旁边,因为是私下里,阮晏安难得换回了自己喜欢的汉服,只是没有带眼纱,头发也是很简单盘起来,连个装饰都没戴。
“怎么来这么早。”阮晏安回过神,抓着陆虎的手指捏了下,问了句“我这边还有会呢。”
“想跟晏晏多待会呢。”陆虎大方的伸着手,让阮晏安捏着,空出的手直接就摸上了狐耳,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开会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我不露脸。”阮晏安笑了笑,头顶的狐耳抖了抖“旁边有沙发,先去坐会,等我开完会。”
“好。”陆虎也知道阮晏安忙,不舍的摸了下狐耳,这才坐到沙发上,看着阮晏安开会。
会议是全英文的,陆虎也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单词,阮晏安跟对面开会,语速又快,听了没一会,陆虎就听晕乎了,默默侧过身不再听阮晏安开会。
如果苏醒在这里就会注意到,阮晏安开会的内容是关于五月底回馈演唱会的事,这次会议就是关于歌曲编排,甚至对面在极力劝说阮晏安也上台,可惜陆虎并不精通,自然也察觉不到这个事。
“亲爱的安,你得唱,你不能这样啊。(英文)”鼓手诗欧托(意大利语音译)都快冲进屏幕里,语气很是急切,要说乐队从一开始就不同意阮晏安退下来的,就是她了。
“不唱不唱,我都快好几年不上台了,唱不好的。(英文)”阮晏安无奈看着屏幕里都快把摄像头给吃了的诗欧托,语气也是满满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