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到这里陷入了僵持状态。
一连几日,郁南县境内的大雨虽然不停,但都不似南阳府境内那般大。
同时盛景带着羽壹秘密前往了两府相邻的位置,果然发现了余佑佑说的那种情况。
盛景也是皱起眉头,饶是这些年来见多识广,但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情况。
站在白河岸边,能很清晰地看见相邻的河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
南阳府境内,目光所及之处,堤坝尽毁,洪水肆虐。
郁州府境内,河水湍急,但堤坝却稳稳当当。
那南阳府境内多出来的洪水,仿佛消失许多。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羽壹问道:“主子,可是那一段河底有暗流?河水从地下流走了?”
盛景:“有这个可能。”
羽壹又说道:“只是现在无法探查。”
若是在平时,寻个水性好的羽卫,下去游一圈差不多就能弄清楚。
现在却不行。
盛景没说的是,也不一定是河底有暗流,毕竟余佑佑在信中提到了关于白河源头的奇怪之处。
一切具体如何,都要等余佑佑找到白河源头才能解答。
也幸好,这段时间雨大,也很少有人出门,所以并未有人发现南阳府的异常。
南阳府受灾的事情,只怕外界也只有自己和余佑佑等人知道。
只是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盛景也不能确定。
万一郁州府的雨水小了,或者停了,有人要去南阳府又该怎么办?
一切问题,像是一座小山一般,重重的压在盛景心头。
突然盛景想到,既然南阳府受灾,朝廷并未收到知府的奏折,是不是任书泽想要将消息传出来,但也被阻挡了?
既然任书泽知道这个情况,那余粮也就知道了。
这么说来,两人是肯定会戒严府城,另外想办法的。
说不定能在这相邻的地方,等到他们来也不一定。
盛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要能和里面的人联系上,那一切又将是另一番光景!
南阳府内。
余家和钱家开仓放粮,在好几处点都设置了临时粥棚,供进城的百姓吃。
知府府衙内,余粮来的时候,任书泽正在发愁。
他愁的不是没粮食,毕竟钱家和余家都是鼎力支持自己的。
他愁的是南阳府的异样,决堤的第一时间,他便写了奏折,让人加急送往京城。
谁知道不到一个时辰,信差便惊慌的返回了府衙。
更是带来一个十分荒诞的消息。
南阳府出不去了!
听信使的描述后,任书泽第一时间重视起来。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官员,曾经郁南县的灵异程度不比这回的小。
自己有经验,便立马叫上余家的人,冒雨亲自去那交界的位置看了。
果然跟信使说的一模一样!
和余粮回来以后,他当即找人将信使看管起来,整个府城戒严,只能进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