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抽抽眼角,妥妥的孽缘。此事过去,袁家若不算上两卦,都对不住这缘分。
经此一事,不仅两位少卿家倒了霉,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着平康坊数家花楼查出不少污垢,背后的东家跟着吃了挂落。
一向热闹的平康坊寥落几分,毕竟纨绔们去是想寻花问柳的,不是被人当花柳寻的。
以前去是风流雅事,现在上赶着去,说不定引来周围人好奇的打量。
万年县没有公布具体受害人员名单,不过牵涉其中的花楼倒是一个不落的查封并且公布。
纨绔们比较自己的轨迹,拍拍胸口松口气。然后不免暗戳戳的想到自己的狐朋狗友们……袁家兄弟着了道,会不会其他人也有类似的遭遇。
袁奇将兄弟俩拖到祠堂打了一顿,倒没下狠手。一个亲儿子,下不去手,另一个亲侄子,身体破破烂烂,更下不去手。
兄弟俩索性在祠堂打地铺,养起了皮肉伤。等伤养好了,活蹦乱跳地出来,作为当事人,最后才知道真相。
至于阴影完全没有,还不及袁奇那顿棍子来的印象深刻,但往后两兄弟都是绕着平康坊走。
段晓棠真正对这件事有真切感受,是休沐回家看到白湛的时候,脱口而出,“怎么这副打扮?”
白湛是个英俊少年,往日穿着利落,今天偏偏换了一身绯色长袍,衣领袍角掺杂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玉石腰带上挂着一枚镶嵌宝石的香囊,左右手上各戴着几枚戒指。最刺眼的是头发缠绕彩线编成小辫,束在头顶。
打扮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唯有三个字能形容——花孔雀。一眼望过去,比女装的白秀然还打眼。
段晓棠小声问白秀然,“吃错药啦?”
白秀然觉得有些伤眼,撇过头道:“现在城中少年多是这般鲜亮打扮。”
段晓棠犹如乡下土老帽头回进城,可算见着新鲜,“为啥?”
白秀然:“还不是为燕春楼那档子事。”
袁家兄弟为何栽了,不就是白龙鱼服。
段晓棠以一个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白湛,少年公子脾气好不好不说,但他爹肯定不好惹。
“不会被当肥羊宰么?”行走的金子呀。
白秀然:“被当肥羊,总比当弱鸡强。”
白湛向来主意强,有自己的审美。林婉婉想不通,“你是怎么答应穿这一身出门的?”
白湛低头看着衣襟上的绣纹,迟疑道:“不好看么?”
林婉婉慎重说道:“脸在江山在,看习惯就好。”言下之意,如今这副打扮全靠脸撑起来,当然也不排除她习惯白湛过去英姿飒爽的健气少年模样。
白秀然:“大哥说不换装扮别想出门。”
白旻受够了给弟弟们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日子,有那个心力做点什么事不成。
段晓棠默默地竖起一个大拇指,“你大哥,真是先见之明。”将一切风险消灭在萌芽之中。
不过这点打算显见只能起到微末作用,白湛的性子就不是不惹事的,何况背后还有一个白秀然隔三差五借名一用。
等孙无咎进来,郎舅两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看着对方的穿着打扮,相对捧腹大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