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用纸巾简单擦了擦手,把药物重新整理好,放到原位,起身去洗手,定海珠格外自觉地扶着她。
“什么叫那间客房成了夏佑的卧室?”
清洗完手,谢桉才转身看他。
“字面意思,我们今后要住在一起。”
“为什么?”
定海珠怄死了,夏佑又不是她的亲弟弟,干嘛要住在一起啊?
“姐姐是为了帮我。”
夏佑走到谢桉身边,捏着衣角,长睫微垂,满脸愧疚和不安。
得,这死孩子又开始演了。
定海珠心中冷笑,却没打断夏佑的话。
它倒是要好好听听,这当中是个什么缘由。
眼看夏佑要张口,谢桉却忽然拍了拍夏佑的肩膀。
“这么晚了,我们还没吃晚饭,你明天要上学,咱们早点吃完休息吧。”
被谢桉这么一打岔,夏佑似乎忘记了刚刚要跟定海珠说的话,振作了一些。
“好,我回去把菜热一热,姐姐待会过来就好了。”
一双润润的眼睛望着谢桉,像是全身心都信赖她,夏佑笑的时候,嘴边有两颗很可爱的酒窝,看起来更加温顺。
夏佑回隔壁屋了,客厅就只剩下谢桉和定海珠。
谢桉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整理行李箱,不等定海珠接着问,她就主动讲了原因。
“夏佑是我隔壁家的孩子,他爸不久前去世了,房租今天到期,没人可依靠,他现在是高三生,关键的一年,反正我家里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顺手就帮他一把。”
定海珠蹲在谢桉身边,揉了揉眉心,斟酌着用词劝她。
“善良挺好的,但现在的学生都很早熟,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他手脚不干净,或者心思肮脏,伤害到你怎么办?”
“和异性住在一个屋子里,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同居,你清楚吗?万一传出去了风言风语,那些人不会过多指责夏佑,反而会觉得你行为不端。”
把两盒荔枝递给定海珠,谢桉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侧眸看它一眼,语气平静。
“闲的话,把荔枝洗干净放进盘子里,之后带给夏佑,空手去吃饭,你也好意思。”
定海珠知道暂时说服不了谢桉,只能撇着嘴去洗荔枝,洗干净后端去客厅,谢桉已经不在这里了。
客厅沙发上放着件白色短袖,茶几上搁置着个首饰盒。
谢桉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好,从卧室出来,定海珠听到动静,即将碰到首饰盒的手,迅速收了回来。
“走吧,吃饭。”
把短袖搭在臂弯上,随手将首饰盒装进睡衣口袋,谢桉提醒正在愣神的定海珠。
“好。”
定海珠端着荔枝跟在她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桉微微鼓起的口袋,酸得不行。
看这架势,短袖和首饰盒,肯定都是给夏佑的!
不,不止。
甚至还有这盘该死的荔枝!
嫉妒使定海珠面目全非。
以至于谢桉敲响隔壁的房间,夏佑欢快地跑过来开门,把他们迎进去,定海珠还是一副别人欠他八百万不还的样子。
谢桉把手里的短袖递给夏佑,唇角勾起,黑眸看起来格外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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