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姿宁看着他瞪大了眼睛,说道:“赔罪?没想到堂堂摄政王还会给我这种小女子赔罪,真是稀奇!”
沈浔将她拉过来,与她面贴面,他正要进行下一步时,贺姿宁突然拔下了他手臂上的针,疼的他龇牙咧嘴,贺姿宁还不忘奚落他:“既然是来道歉的,那殿下便诚恳一点,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有个道歉的样子。”
沈浔站在她面前,谦卑地说道:“对不起,我昨日不该那么鲁莽。”
贺姿宁看着他像做错事的小猫一样,丝毫没有了平日摄政王的冷漠、高傲,不禁轻笑一声,沈浔看着她倾国倾城的脸上莞尔一笑的样子,心像有一只猫在挠一样痒,但他也是强忍着那股子欲望,不让它破坏这么和谐温馨的一幕,沈浔又像是撒娇般的语气说道:“我都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而贺姿宁却是事事分明,说道:“不行!你昨日那般对我,我又岂能轻易原谅你!”
说完,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跑向门口将门打开,然而当她再次回头时,沈浔已经没了身影,宝和见她将门突然打开,问道:“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贺姿宁略显尴尬地说道:“我,我饿了,去让她们传膳吧。”
“是。”
宝和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贺姿宁对外面贺璟珩派过来的侍卫说道:“日后我在房内都将门开着。”
“是。”
下午,宝和跑进来说道:“小姐,柔安公主府送来了帖子,说柔安公主后日在公主府举办作诗宴,邀请了都城所有有头有脸的贵女,小姐可一定要去。”
贺姿宁一想便知是沈浔搞的鬼,不过是借着自己妹妹的名义想见我而已,那我自然是要去的,说道:“帮我给柔安公主回信,说我会准时到的。”
“好的,小姐。”
后日一大早,宝和仔仔细细的帮贺姿宁装扮,贺姿宁嫌弃地说道:“宝和,你把你小姐我打扮得这么漂亮,岂不是抢了柔安公主的风头?”
宝和尴尬地说道:“那奴婢给您梳飞云髻,一会儿您穿那件鹅黄小袄,外面套那件赤色金丝披风,柔安公主再怎么也是个公主,身边的侍女自然会将她打扮得娇艳欲滴,小姐可不敢与她比。”
贺姿宁今日是与贺元皓一同去的,公主府的管家也对他们十分热情,上前笑着说道:“贺小姐、贺公子,里面请!”
走进府内,在亭子里看着那一树洁白高尚的梨花,而沈浔站在长廊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贺姿宁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转过头看见沈浔背着手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也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直到贺元皓喊她,她才转过身:“长姐。”
贺姿宁转过身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贺元皓:“长姐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贺姿宁假装感慨道:“只是看着这公主府的梨花树想起了母亲,母亲在时也十分喜欢梨花,没想到柔安公主也是这般清明高洁之人。”
贺元皓看着她触景伤情的样子,找了个理由想走开,说道:“长姐,方才我看见司阳表兄和司顺表兄陆一夏的两个兄长在那边,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去吧。”
贺元皓走后,陆一夏与钟桉芷贺姿宁的表妹,钟司空嫡女就过来了,两人福了福身:“表姐。”
贺姿宁:“难得看见阿芷出来走动,今日能出来也是难得。”
钟桉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表姐说笑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出来应酬,看见那些看不惯的人真的很烦。”
贺姿宁笑道:“阿芷说的可是姚桐嫚?从小你们就不对付,小时候你们来国公府做客,都看不惯对方。”
钟桉芷白着眼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矫揉造作的样子,还好柔安公主今日没请她来,我可看不惯她,就算柔安公主请了她,依照顺阳伯和姚老夫人的性子,也不会让她来的。”
贺姿宁安抚道:“好了,别因为姚桐嫚生闷气了,今日她又不在,得好好玩玩儿。”
随后,公主府的侍女带着她们去了前厅,各位贵女以及世家公子都已落座,外面的太监唱道:“摄政王到,新安公主到,柔安公主到,恪王到,恪王妃到!”
所有人都起身,微微福身道:“拜见摄政王殿下,新安公主殿下,柔安公主殿下,恪王殿下,恪王妃殿下。”
这诗宴毕竟是柔安公主办的,她回道:“免礼,今日本公主办这诗宴也不拘礼数,大家都随意一些。”
众人听后又落座在席上,贺姿宁、陆一夏和钟桉芷坐在一起,贺元皓、陆司阳和陆司顺坐在一起,而贺姿宁的死对头薛舒曦则坐在她对面与她交好的翟烟雨懿太妃的侄女,翟詹士嫡女坐在一起。
而翟烟雨自告奋勇地向着柔安公主说道:“公主殿下,臣女不才,在公主殿
说完便坐在中间弹起了古筝,唱起了如梦令。
她唱完后,柔安公主赞叹地说道:“翟小姐不愧是懿娘娘的侄女,真是继承了懿娘娘的优良基因。”
还没等翟烟雨回礼,摄政王讽刺地说道:“翟小姐唱的艳词淫曲比望春楼的妓女唱的还好,真是难为翟大人这么培养你了。”
说完之后,翟烟雨脸上又羞又涩,又不敢染上怒意。
而贺姿宁三人用帕子捂着脸偷笑,沈浔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为之倾倒。
翟烟雨看见贺姿宁挑衅的笑意,说道:“公主殿下,臣女听闻贺小姐才艺双绝,臣女也想看看贺小姐的技艺。”
沈浔知道她这是不服气,说道:“翟小姐莫不是方才丢了脸想拖人下水吧?”
翟烟雨被戳中了心思有些心虚,说道:“臣女不敢。”
贺姿宁丝毫不慌地说道:“多谢摄政王殿下仗义执言。既然翟小姐如此想看臣女的才艺,那臣女就却之不恭了。烦请公主殿下为臣女准备一件舞衣,臣女想献绝世惊鸿舞凝月重兰一曲。”
新安公主惊叹道:“凝月重兰!凝月重兰是皙华大师亲手所作,莫非贺小姐是皙华大师的嫡传弟子?”
贺姿宁解释道:“说来也是臣女的运气好,有一次在回外祖家的路上,看见路上有个老婆婆晕倒了,臣女请外祖父请来大夫为她治好病,才得知她是舞蹈大师皙华大师,于是她便收臣女为关门弟子。”
柔安公主:“还真是机缘巧合,四皇姐是从小就痴迷于舞蹈,婉娘娘也曾多次派人去茉枫居请她出山教四皇姐,可都被她拒绝了,今日也正好让四皇姐看看失传已久的凝月重兰。”
“那臣女便献丑了。”
应了一声,便跟着芳萦去换衣服了。
她换了一身赤色海棠舞衣,不知为什么,她仿佛天生就是穿红色衣服的衣架子,她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看得人如痴如醉,沈浔坐在上首,边喝酒,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一曲完毕,新安公主和沈浔最先鼓掌,新安公主眼里满是惊叹:“今日得见皙华大师亲手所作之作真是大开眼界了!比起方才皇兄说翟小姐比望春楼的妓女还唱得好,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兄妹俩一个接一个的贬低她,翟烟雨的脸青了又紫的羞愧。
薛舒曦却是不知死活的替她抱不平:“摄政王殿下,新安公主殿下,烟雨不过是展示自己的才艺,却被你们将她与贺小姐对比,你们可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即使你们是王爷、公主,身份比我们尊贵,但我们也是人,我们也需要别人的尊重!”
柔安公主先开口了:“放肆!皇兄皇姐给她评价是看得起她!你竟敢如此大胆的顶撞!是当我公主府好欺负吗!本公主那日虽没有去母后的梅花宴,但也听说了薛小姐的事情,不是说武将都是以诚为天,怎么薛小姐身为武将之女,泼了人家茶水却死不承认,老靖安侯在地下也不得安息,所以薛小姐今日在本公主的诗宴上说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本公主记得好像没有写帖子邀请薛小姐吧。芳萦,本公主请薛小姐了吗?”
“回公主,奴婢记得您确实没有请薛小姐。”
柔安公主:“既然这样,那本公主就得问问薛小姐是怎么混进我公主府的?芳萦,去把管家叫过来。”
“是。”
芳萦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将管家带了来:“奴才参见公主。”
柔安公主:“起来吧,本公主想问你,薛小姐是怎么进府的?”
那管家也直言不讳地说道:“回禀公主,奴才看见薛小姐是与翟小姐一起进来的。”
柔安公主:“怎么能如此失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公主府,把我公主府当什么了!难怪薛小姐方才帮翟小姐说话,原来是有求于翟小姐,你该不会是想高攀上皇兄做摄政王妃吧?”
被戳穿心思,薛舒曦脸上浮现出惊慌,她的小表情被坐在对面的贺姿宁尽收眼底,贺姿宁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看这次薛舒曦怎么解释。
柔安公主见她久不说话,呵斥道:“来人,将薛舒曦给本公主拖出去!没有请帖也配入我公主府!日后没有帖子都不许入公主府,除非本公主特许。”
“是。”
管家应了退下了。
众人都用嘲讽、鄙夷的眼光看着被拖出去的薛舒曦,薛舒曦被拖出去之后,也只好灰溜溜地坐着马车回去了,她从未如此丢人过,她怒气冲冲地走进侯府,下人看见她一脸怒气地走来,也只能低下头,免得被她盯上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薛舒曦一回来就直冲惠然苑,一上来就给了唐兰钰一巴掌,唐兰钰捂着脸气愤地说道:“薛舒曦!你要干什么!我好歹是你的长嫂,你凭什么打我!”
薛舒曦此时是气昏了头,说道:“凭什么?我让你知道凭什么!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父亲!我没有资格做摄政王妃了,我要让哥哥休了你!”
说完便转身回了芙蓉苑,留唐兰钰一人在原地傻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