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德王妃伤好之后进宫给太后请安,在御花园正好遇见了德妃带着三皇子在赏花,德王妃:“给德娘娘、章娘娘请安。”
德妃:“免礼,二皇子妃伤才刚好便入宫请安,真是对太后孝顺。”
这时,骁洵世子妃也走过来说:“是啊,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才被杖打的三十大板!”
德妃:“世子妃可不能这么说,这也不能怪本宫啊,本宫又不知道二皇子是被安徐国余孽栽赃的。”
世子妃:“你不知道,二殿下从小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连他的人品如何都不知道吗!连太后、恭贵妃、太子太子妃都知道为二殿下求情,你身为当事人就不应该澄清一下吗!”
章婕妤:“世子妃,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啊,德妃姐姐也是受害人,陛下也是疼惜德妃姐姐才如此决绝的。”
世子妃:“疼惜?难道陛下就只疼惜德妃,都丝毫不疼惜自己的亲生骨肉,不疼惜他与嘉顺皇后的嫡子?你别忘了,三皇子就算再得宠,也只是个庶子,而非嫡皇后所出的嫡子,别以为陛下宠着你,全天下的人都要顺着你!在我心里,你连令宣皇后与嘉顺皇后的手指头都比不上!楚楚,走,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真以为自己是谁了。”
德妃和章婕妤被气的不行,但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太后十分信任姜家,也因为之前大长公主的关系对姜家十分照顾,所以德妃也不敢轻举妄动,德妃的母家几乎已经没有了势力,冀州刺史早在多年前便被陛下下令斩首,如今德妃的母亲钱氏和姐姐许氏也是寄居在宫中,陛下也是十分优待她们连如今都没有将许氏嫁出去,怕是要她一辈子在宫中陪着德妃。
世子妃今日如此羞辱了德妃,德妃回到明秀宫十分生气,德妃:“那柳诗怡真以为有太后撑腰便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墨霖:“娘娘别生气,那柳氏不过是个臣子,哪里比得了娘娘是陛下的宠妃,如今又得上天庇佑生下了皇子,日后可有他们好日子过。”
德妃:“可本宫又能怎么办,峥儿的确不是嫡子,如今太子也立了,也长这么大了,本宫又怎么能扳得过他?”
墨霖:“娘娘,咱们可以从太子身边那些最在乎的人开始下手。”
德妃:“可这件事毕竟不关太子的事啊,本宫也不能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吧。墨霖,你若是再挑拨离间,本宫就叫人杖打你二十大板!”墨霖也站到一旁不敢说话。
从此,墨霖便记恨上了德妃,她认为三皇子便是她的保命符,所以便对三皇子起了杀心。
第二日,太子妃去明秀宫看望三皇子:“儿臣给德娘娘请安。”
德妃:“免礼,太子妃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坐坐?”
太子妃:“这不是特意来感谢德娘娘饶过了一条二弟的性命吗!”
德妃:“这话怎么说?本宫何时想要二皇子的性命了?”
太子妃:“最好是没有。来,把三皇子抱来本宫看看。这小脸与殿下真是像。”
墨霖:“太子妃,小皇子到了喂汤羹的时辰了,奴婢该抱下去喂了。”
太子妃:“拿来本宫喂吧。”
墨霖看是个好时机,端羹的时候将指甲里藏的木薯粉撒了一点在羹里。
太子妃喂了羹,说:“这也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本宫得回去准备殿下的膳食了,儿臣先告退了。”
太子妃走后,墨霖:“娘娘,太子妃今日如此嚣张,您能咽下这口气吗?”
德妃:“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日晚上,三皇子便开始腹泻,德妃也传了太医来诊脉,太医:“娘娘,小皇子这是误食了木薯粉,木薯粉本是无毒的,但婴儿的肠胃吸收不好,才会腹泻,”
德妃:“可是本宫依稀记得,峥儿所食的东西里没有加木薯粉啊。”
太医:“那这就得请陛下彻查此事了。”
德妃:“墨霖,陛下今夜歇在哪儿了?”
墨霖:“回娘娘,陛下今夜翻的是仪妃娘娘的牌子,应该在漫安宫就寝。”
德妃:“那快去把陛下请过来啊。”
陛下与仪妃披上衣服便急急忙忙地来到明秀宫,陛下:“峥儿怎么样了?”
德妃:“回陛下,峥儿是误食了木薯粉,太医说木薯粉本是无毒的,但是峥儿太小,肠胃消受不了,所以才导致腹泻的,但是臣妾反复问过下人,他们并没有给峥儿喂掺有木薯粉的食物,所以臣妾深夜打扰陛下,是想请陛下彻查此事。”
陛下:“宁公公,传旨:命北镇抚司着手调查此事。”
“遵旨。”
第二日,陛下下了早朝去明秀宫看望三皇子,陛下:“朕已经接手了此事,相信很快会出结果。”
仪妃也跟着来明秀宫蹭热闹:“臣妾听说昨日太子妃来过明秀宫,听闻说话的时候还带有讽刺,好像是不满二皇子妃的那件事,她还亲手给三皇子喂了羹汤。”
陛下:“竟有此事。来人,召太子妃速来明秀宫。”
“是。”
太子不放心太子妃,所以也跟着来了明秀宫:“儿臣拜见父皇、仪娘娘、德娘娘。”
陛下:“平身,倾城啊,朕听说你昨日对德妃有些不敬,所以朕有权利怀疑是不是你给峥儿下的木薯粉!”
太子妃:“父皇明查,儿臣是有些不满德娘娘,但儿臣真的没有要谋害三弟啊。”
太子:“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倾城绝对没有做伤害三弟的事。”
陛下:“但除了她,朕也想不到其他人有伤害峥儿的动机了。”
太子:“父皇细想想,父皇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每次三弟一出事,总是会波及到儿臣与二弟,父皇就没有想过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吗?”
德妃:“太子的意思是说本宫自己下药害自己的儿子了!”
太子:“儿臣并无此意,德娘娘若是这样想,儿臣也没有办法。”
二皇子与二皇子妃听说了此事也匆匆忙忙地进宫了。
来到明秀宫:“儿臣拜见父皇、仪娘娘、德娘娘。”
陛下:“平身,你们夫妇又凑什么热闹啊?”
二皇子:“父皇,儿臣被冤时,皇兄皇嫂极力为儿臣求情,如今皇嫂蒙冤,儿臣也不能袖手旁观,儿臣请父皇明查此事,都说长嫂如母,儿臣与皇兄的母后已然不在人世了,所以儿臣不能干看着母亲蒙冤。”
太子:“二弟,皇兄没白疼你,请父皇彻查此事。”
陛下:“你们都如此坚决,朕也会细查,只是在没查清楚之前,还要委屈倾城你禁足在沉香殿。”
太子妃:“只要能证明儿臣的清白,儿臣甘愿受罚。”
靖国公夫妇听说了此事也去了东宫,在沉香殿,靖国公夫人:“闺女啊,我和你爹都听说了你的事情,陛下不相信你,我们相信你,我自己的女儿怎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其实我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没错,说不定真是那德妃自己干的这事,还想栽赃到东宫头上,趁机将太子殿下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她自己的儿子好当太子,我知道今日德妃在畅音阁,一会儿我就去讥讽她。”
来到畅音阁,靖国公夫人:“臣妇拜见贵妃娘娘、德妃娘娘。”
恭贵妃:“亲家母免礼,亲家母可是去探望了倾城?”
靖国公夫人:“是啊,臣妇的闺女从小就没吃过这种苦,第一次尝试还不是因为某些人。臣妇方才看听见那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不知是出自谁手,就凭那个烂歌残曲也配在宴会上表演。”
恭贵妃:“亲家母可不能这么说,那一曲是德妃妹妹亲自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