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想得到,如今后宫嫔妃只有舒贵妃能胜任皇后之位。
这日,众妃请安,宁妃:“如今后宫无人主持,娘娘又是众妃之首,自然是娘娘坐上皇后之位了。”
舒贵妃:“妹妹们先不要妄自揣测,要说这皇后之位可以是提了多年了,自先皇后病逝以来便是后宫唯一的争论,众妃需谨记,在陛下没有颁旨之前,不可妄加揣测圣心,免得陛下训斥本宫教导不善,被陛下训斥不安分!”
宁妃:“是,臣妾知错了。”
恭妃:“娘娘也不必责怪宁妃,她说的也是事实,娘娘如今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舒贵妃:“好了,此事不要再谈论,下月便是姿贵太妃大寿的日子,简王和仪王都会亲自入宫祝贺,太后也应允姿贵太妃可在太嫣宫设宴,连太后与陛下也会亲往,虽没有太后大寿那般盛大,但该来的人还是得来。”
“是。”
在仪王府,仪王妃:“殿下,母妃大寿,咱们也该尽些孝心,臣妾已经挑了陛下常年赏赐的东西出来,殿下可还有要添的?”
仪王:“本王没有什么可给母妃的,王妃做主便是。”
仪王妃叹了一口气,仪王:“秦儿为何叹气?”
仪王妃:“臣妾只是觉得自己无用,母妃大寿,皇嫂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臣妾与殿下成婚多年都未有子嗣,真是令臣妾头疼。”
仪王:“不是你的错,是本王公务繁忙才没顾得上你。”
仪王妃:“没有为殿下延绵后嗣便是臣妾的错。”
仪王:“若真想留个后嗣,本王大可把朝政先放一放。”
仪王妃:“臣妾不敢让殿下耽误政事,若是母妃知晓也会责怪臣妾的。”
仪王:“这样吧,过几日本王有些空闲,咱们一起去龙兴寺求一求送子娘娘。”
仪王妃:“殿下也信神佛之说?”
仪王:“本王原本是不信的,但,为了后嗣,本王也得试一试,也顺便去看望一下皇嫂。”
“是。”
去的时候因为山路颠簸,令仪王妃作呕。
到了之后,仪王:“秦儿,你没事吧?”
仪王妃:“臣妾无事,臣妾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拜了送子观音后,又去了荣顺皇后住的雅滢轩,仪王妃:“皇嫂住在这儿可习惯?”
皇后:“虽然不如在宫中,但却少了宫中的勾心斗角。珊彤,看茶。”
仪王妃:“看来皇嫂也是改了心性。”
皇后:“本宫也后悔当年一时冲动才杀了令宣皇后。”
仪王妃:“皇嫂如今改也不算晚,只要没有步入万劫不复之地便好。”说完便呕了一下。
皇后:“你怎么了?”
仪王妃摆了摆手说:“没事,可能是山路颠簸有些不适。”
这时,文勤进来靠在仪王耳边小声地说:“殿下,左大人府中的管家跑了。”
仪王在犹豫,皇后:“皇弟若有事就先走吧。”
仪王:“秦儿,一会儿你自己回府,本王与文勤就先行一步了。皇嫂,臣弟告退。”
仪王妃在回府的路上遇上了劫匪,与府中侍卫进行厮杀,仪王妃与锦若在往山上跑,实在跑不动了,便找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躲了起来。
这边侍卫回到王府禀报仪王:“殿下,王妃在回府途中遇刺了,属下们与之厮杀,王妃与锦若姑娘便被劫匪追着跑,现不知所踪,请殿下责罚属下未能护好王妃。”
仪王震怒说:“一群废物,连王妃都保护不了,本王养你们有什么用!立即派出府中所有侍卫去找王妃,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昭太妃听到这个消息都晕倒了,仪王:“快来人,传太医。”
仪王便一直陪在昭太妃身边,昭太妃醒了:“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快去把菡萏给哀家找回来!不然哀家饶不了你。”
侍卫们在山中搜索。
在山洞,仪王妃呕吐的更厉害了,锦若:“娘娘,您该不会是有孕了吧?”
仪王妃:“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本妃有多久没来月事了?”
锦若:“奴婢记得您的月信紊乱不调,但确实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仪王妃:“看来还真是……”
还未说完便晕倒了。
此时,有一个劫匪找到了她们,锦若边喊救命边说道:“你别过来,我不会让你伤害娘娘的。”
仪王似乎听到了锦若的声音,听着声音寻了过去,从背后砍了劫匪一刀,锦若被吓得瘫软在地,仪王抱起王妃便走。
回到王府,仪王:“文勤,把徐太医请来,快去!”
徐太医把了脉,说:“王妃只是受了惊吓,劳累过度才导致胎象不稳才会晕倒,微臣开几副安胎药,王妃吃了便无碍了。”
仪王:“什么!王妃有身孕了?”
徐太医:“是的殿下,王妃需静养,用一些补品。”
仪王:“锦若,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妃。”
“是。”
昭太妃知晓了也十分高兴。
仪王妃醒了,仪王:“秦儿,你没事了吧?可有哪里不舒服?”
仪王妃:“臣妾没事,只是有些饥饿。”
仪王:“来人,做一些王妃平日爱吃的菜。”
仪王妃:“殿下为何如此高兴?”
仪王:“你遇喜了,已经一个多月了。”仪王妃高兴坏了。
姿贵太妃大寿那日,还未开宴时,女眷们都在宸徐殿唠家常,姿贵太妃:“菡萏,前些日子遇刺了,可有好些?哀家当时都快急疯了,后来煜儿来同哀家讲你有孕,哀家可高兴坏了,今日寿宴就当是为你压惊了。”
仪王妃:“多谢母妃关怀,儿臣已无大碍。”
姿贵太妃:“煜儿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来呢?就算是公务要紧,也要把文勤留下来保护你吧。”
仪王妃:“母妃不要再责怪殿下了,殿下如今正值盛年,自然公务繁忙,儿臣日后会小心的。”
姿贵太妃:“好了,哀家看这时辰也到了,咱们就先入席吧。”
大家一同举杯:“恭祝姿贵太妃大寿。”
姿贵太妃:“大家不必拘礼,今日是家宴,大家一同畅饮。”
宁公公走了进来:“给太妃娘娘请安。”
姿贵太妃:“宁公公怎么来了?”
宁公公:“陛下政务繁忙,不能来给太妃娘娘贺寿了,特命奴才给太妃娘娘送来翠玉头冠。”
姿贵太妃:“多谢陛下,劳烦公公替哀家多谢陛下厚礼。”
“是。”
太后:“妹妹,哀家也有一份礼物给你。清瑶。”
清瑶夫人把明珠项圈递给了婼心姑姑。
姿贵太妃:“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厚礼。”
简王妃:“母妃,儿臣与殿下也给母妃准备了寿礼。沅岑。”
沅岑:“太妃娘娘,这是王妃亲手一针一线绣的屏风帘。”
姿贵太妃:“黎儿费心了,如今怀有身孕,日后可不要再这么劳累了。”
简王妃:“多谢母妃关心。”
仪王妃:“锦若。”
“是。”
锦若递给了婼心姑姑,仪王妃:“母妃,这是儿臣亲手做的狐皮披肩,这只白狐是殿下亲手射杀的。”
姿贵太妃:“你这刚遇刺受了惊吓,应该静养着,但哀家还是很喜欢。”
仪王妃:“母妃喜欢便好,儿臣再劳累也值得。”
后司礼官说:“舒贵妃,月影纱十匹、檀香木十根、明前新茶十两、紫砂壶一个、碧玉杯一盏、白圆玉一块、虹缎二十匹、锦缎二十匹、蜀锦二十匹,宁妃,古琴一把、梦落香十钱、山水字画十卷、翡翠珠镯一对、白玉清凉扇五把,兰妃,锦雀琵琶一把、琉璃盏两盏、锦云帘十匹、明珠项链一对、玉如意一把、霞缎二十匹,婉妃,粟玉涟枕一个、合欢步摇一对、玉坠一对、明珠一盒、珍珠粉一盒、螺子黛一盒、海棠项圈一个,恭妃,玉心镯一个、颜钰头冠一顶、东珠耳坠一对、蜀锦衣裳一件、白玉茶具一盏……”
姿贵太妃:“你们送这么多贵重东西,哀家真是惭愧。”
太后:“哎呀,咱们都是老姐妹了,这也是哀家与孩子们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姿贵太妃:“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简王:“今日母妃大寿,儿臣高兴,儿臣敬母妃一杯,感谢母妃的养育之恩。”
姿贵太妃:“旭儿客气了,其实看见你们平平安安的便好。”
仪王:“母妃,母妃身子不适不便前来给母妃贺寿,但母妃亲手做了白玉霜方糕来让儿臣请母妃品尝。”
姿贵太妃吃了一口说:“妹妹做的与当年的味道还是一样好。”
太后:“那就多吃点,哀家知道妹妹年轻时最喜欢食昭妹妹亲手做的白玉霜方糕,看来还是昭妹妹最有心。”
姿贵太妃:“煜儿,替哀家转告昭太妃,哀家很喜欢食她做的白玉霜方糕,若她身子好些,便来宫中陪哀家说说话、解解闷。”
仪王:“儿臣一定转达。”
家宴结束后,大家也各自回去休息,在仪王府,仪王端了一盆水想要亲自给王妃洗脚,仪王妃:“殿下,臣妾自己来便好,殿下怎可给臣妾洗脚呢?”
仪王:“无妨,你怀有身孕十分疲惫,本王来也可让你舒服些。”
在简王府,简王帮王妃就寝,简王妃:“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做,这些事让沅岑来做便行了。”
简王:“你这怀的是头胎,自然得本王亲自来做。”
不得不说,两位殿下真是温柔体贴,但也有凶神恶煞的一面。
第二日,仪王为了审理云州御史一事也是绞尽脑汁,云州御史被人诬陷私藏兵器的罪名,如今最重要的人证御史府管家也被灭了口,这桩案子便成了无头冤案,如今正在查御史最亲近的人,发现他的夫人形迹可疑。
这日,跟踪她去了漫滢酒楼与一个神秘人私会,文勤跟着她去了厢房,听见她跟神秘人说:“我们得手了。”
文勤就踹门而入,御林卫也立即包围了整个酒楼,御史夫人的武功不在文勤之下,反而还比文勤功夫高些,但仪王来了,两人便落了下风,不一会儿便生擒了他们,抓回刑部大牢审问。
仪王:“说!是何人让你们联合污蔑云州御史的?”
那两人宁死不说,仪王:“不说是吧?来人,给本王狠狠地打!”
狱卒把两人打得皮开肉绽,仪王:“看来你们嘴挺硬的呀。来人,撒点盐在伤口上,若再不说就给他们泼辣椒水。”
御史夫人:“殿下可不要屈打成招。”
仪王:“既然你们嘴硬,本王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在仪王府,仪王妃正在与昭太妃说话,仪王妃:“母妃可好些?都是儿臣的错,才让母妃为儿臣担忧,到如今还卧床不起。”
昭太妃:“秦儿不必自责,你怀着身孕呢,不必难过。”
敏黛姑姑:“王妃是不知道,您失踪时,娘娘头风都差点犯了,还好徐太医妙手回春,娘娘才得以好些。”
昭太妃:“你跟秦儿说这些做什么?还让她更担心啊?”
仪王妃:“母妃也不要计较那些事,如今把病养好才是最要紧的。对了母妃,儿臣明日要回一趟母家,就不能陪母妃了。”
昭太妃:“你回去看看也好,好让国公放心。”
第二日,在回母家的路上遇上了黑衣刺客,把仪王妃劫走了。
侍卫立即回禀了仪王:“你们一群蠢货,怎么做事的!竟然又让王妃遇险!”
文勤:“殿下,会不会是青州总督知晓了您抓了他的人,狗急跳墙,为了牵制住您才抓走了王妃,想以此来要挟殿下您吧?”
仪王:“看来我们猜的果然没错,你如今带着这些蠢货去搜寻王妃的下落,本王立即进宫面见皇兄,请他派御林卫帮着搜寻。”
来到太明殿,仪王:“皇兄,臣弟恳请皇兄让御林卫搜寻王妃的下落。”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仪王:“青州总督为了让臣弟服软才派人抓走了王妃。”
陛下:“是不是你查出了什么?”
仪王:“前几日抓了两名嫌疑人,正在审讯中,臣弟就是想看是谁露出马脚,却不想他们会狗急跳墙抓走王妃。”
陛下:“朕定会细查,你现在就带着御林卫满城搜寻仪王妃的下落。”
“是。”
在此时,仪王妃被绑着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仪王妃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一点声响,希望有人能听见。
结果一位在漫滢酒楼的一个住客听见了动静,往窗口看了一下,才看见仪王妃在求救。
正巧满城的御林卫在搜寻仪王妃的下落,这个住客一定猜想,这个女人便是仪王妃。
于是便快速跑到楼下跟文勤说:“大人,小人方才在一间房间外听见了求救的声音,不知是否是仪王妃。”
仪王与文勤来到那间房间外,一脚踹开了房门,看见了仪王妃,仪王:“来人,把这件酒楼给本王立即封锁,把里面所有的人都押入刑部大牢。秦儿,你没事吧?都是本王的错,又让你遇险了。”
仪王妃还未说出口便晕了过去,仪王抱着仪王妃回到王府,把仪王妃放下来的时候,发现仪王妃有些落红,立即传了太医。
仪王:“徐太医,王妃腹中胎儿是否能保住?”
徐太医:“殿下,这得看造化了,王妃此前便胎气不稳,如今又受了惊吓,必须卧床静养。”
仪王:“那还烦请太医住在府中半月,等王妃胎气稳固后再回宫去。”
徐太医:“殿下,这有些不合规矩吧,若宫中太后、陛下或是哪位娘娘需要微臣的诊治,若微臣未能及时救治,陛下怪罪下来,殿下怕是也会受到牵连。”
仪王:“无妨,本王会回禀皇兄的。”
仪王妃调理了大半个月才胎象好转,陛下也查明了此事,罢了青州总督所有的官职,怡太妃也在祈求陛下放过白总督。
这日,在太明殿,怡太妃:“陛下,哀家求你,放过哀家的父亲吧。”
陛下:“怡太妃,你知道白总督的罪名有多大吗!且不说诬陷左御史一事,他绑架仪王妃,谋害皇家子嗣,差点害的仪王妃落胎,朕也要为了大局着想,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