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大长公主真是幸福,又生了一个儿子。
在满月那日,那么小的婴儿看着自己的姐姐出嫁,不知道端静公主是幸运还是不幸,即使成了至高无上的皇后,可脸上却一点喜色也没有,洞房花烛夜也是腼腆至极,皇后:“翌哥哥,我日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陛下:“当然,日后你便是皇后了,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人会阻拦你。对了,今日我们都成婚了,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皇后腼腆地说:“夫君。”
那一夜陛下皇后算不得恩爱,但也是相敬如宾。
第二日,大长公主带着小世子入宫去拜见太皇太后,在路上遇见了皇后,便一同去了:“给外祖母、老祖宗请安。”
太皇太后:“都起来吧。婉儿,昨夜皇帝对你还好吧?”
皇后:“回老祖宗,昨夜陛下对臣妾是极好的。”
大长公主:“婉儿,你弟弟出生到如今,你还没抱过他呢吧,来,你抱抱他。”
皇后抱着小世子就欢喜,太皇太后:“婉儿这么喜欢小孩子,那便同皇帝生一个。”
皇后:“老祖宗取笑臣妾了,慎儿如今刚满月,臣妾若再生一个,那这孩子不就与他舅舅年纪相仿了吗?”
太皇太后:“好了好了,哀家开玩笑的,哀家不急,哀家是怕皇帝急。今日要在丽正殿为皇帝选妃,蓁儿也带着慎儿同去吧。”
选妃时,丞相之女的品貌艳压群芳,太皇太后:“以丞相之女慕容小姐的资质,做个贵妃应当不为过。哀家问你,今日你这身打扮艳压群芳,是否是觉得其他贵女胜不过你?”
看来那丞相府小姐还是太娇生惯养:“那是自然,臣女是丞相之女,自然与其他贵女有所不同。”
太皇太后听后立即变了脸色,对婉宜姑姑点了一下头,婉宜姑姑:“丞相府嫡女慕容小姐落选赐黄金千两出宫回府。”
慕容小姐一脸不满地走了。
“下一位,安永侯嫡女苏小姐苏紫嫣。”
太皇太后:“穿着是简朴清新了点,但也不失气度。”
婉宜姑姑:“留牌子,封美人,居住音雅阁。”
这时,季亲王妃、嘉亲王妃、恭郡王妃、齐郡王妃都来了:“拜见太皇太后、皇后殿下。”
太皇太后:“免礼,今日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季亲王妃:“回母后,今日听闻您在为陛下选妃,便想着来为陛下把把关,便叫上皇嫂一起来了。”
“那便一起看看吧,方才选中了一个苏美人。”
“镇国大将军钟凌萧之女钟浔、钟品馨,安国公安旭之女安情蓉,骠骑大将军孟珂之孙孟云清,兵部尚书班云锋之女班妧,康钰公华俨之女华书祺,许临公夫人之妹降宣,宁王侄女宇文歆妍,青州总督白瑛华之女白暮雪。”
婉宜姑姑:“太皇太后,这一组便是高官之女,以下的便是五品以下的平女,可还有要评选的必要?”
太皇太后:“不必了,方才念的都留下,按照官位的大小册封吧。”
婉宜姑姑:“以上念的贵女留牌子,钟大小姐封淑妃,钟二小姐封婕妤,安小姐封昭仪,孟小姐封贤妃,班小姐封昭仪,华小姐封美人,降小姐封婕妤,宇文小姐封姿贵妃,白小姐封才人。”
“谢太皇太后恩典。”
太皇太后:“如今只有三妃,日后要协助皇后治理后宫,只有后宫安宁了,前朝才能安邦治国造福百姓。”
“臣妾定当谨记太皇太后此言,定会尽心辅佐皇后娘娘执掌后宫。”
婉宜姑姑:“姿贵妃居太嫣宫,淑妃居业临宫,贤妃居凌诚宫,安昭仪居和银殿,班昭仪居晨阳殿,钟婕妤居芳心殿,降婕妤居兰燕殿,华美人居闲丹轩,白才人居学言阁。”
正式册封后,齐郡王妃便去了太嫣宫,齐郡王妃:“妹妹,不,如今要叫贵妃娘娘了。”
姿贵妃:“姐姐说什么呢?歆妍能选上贵妃都是靠大伯的面子,日后姐姐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齐郡王妃:“好了,我都知道,但我还是要叮嘱你几句,千万不要与皇后娘娘争斗,她毕竟是辅政公主的女儿,又那么得太皇太后的宠爱,而且你云曦姐姐出嫁,皇后母家也出了不少力,连敬王的心腹都派去做你云曦姐姐的贴身侍卫了。”
姿贵妃:“我知道了,在这后宫,我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日后我的儿子若是有机会做太子,那便做,若是没有机会,我也不会遗憾,做个亲王、太妃有什么不好,再说了,日前太皇太后已经暗示,只有皇后的孩子能当太子。”
齐郡王妃:“你这样想就对了,与皇室争斗没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选了妃,但陛下还是经常留宿皇后处,也是因为看中嫡子,想让皇后早些生出太子稳定朝中局势。
太皇太后选了妃,以为都是些安分守己的,可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日,华美人与白才人在别宫聊天,华美人:“真是不公平,太皇太后是老眼昏花了吧,我父亲好歹也是三品大员,竟然会输给死了父亲和兄长的寡女,难道就因为她姐姐是许临公夫人,是谦云郡主,有太皇太后的宠爱就比我们高了那么多。”
白才人:“就是,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老糊涂了?”
音倚:“娘娘别说了,这万一被人听了去是要杀头的。”
白才人:“你怕什么?这里很少有人来的。”
结果这话被皇后宫里的掌事姑姑颜雅听见了,立马跑回宫去:“殿下,方才奴婢听见那华美人与白才人在背后编排太皇太后,说的话是极其不堪入耳,还说殿下您姨母的父亲和弟弟已是死人,降婕妤是靠着太皇太后对许临公夫人的宠爱才让位的。”
皇后:“真是好大胆的嫔妃,传本宫懿旨,华美人、白才人不敬太皇太后、污蔑降婕妤,以下犯上,杖打三十再禁足三个月。”
这旨意一下,就镇住了后宫的不良之风,但是华美人和白才人才没有就此罢休,还告到了母家国公和总督那里。
结果两位高官来到顺德宫找皇后理论:“娘娘,不是臣多嘴,这华美人与白才人究竟犯了何错值得您如此重罚?”
皇后:“重罚?国公误会了吧,本宫宫中的掌事姑姑亲耳听见她们俩在侮辱太皇太后,还说降婕妤是靠太皇太后才上的位,以下犯上,难道不应该罚吗?而且您二位这样冒然前来于礼不合吧,私闯内宫可是重罪,况且后宫是本宫管辖的范围,你们这样做是前朝后宫结合惑乱天下吗?”
立即跪下说:“臣不敢。”
皇后:“你们别以为本宫年纪小就好欺负,本宫的背后是整个大虞。”
陛下知道了这事也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你们竟敢顶撞皇后,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那本就是华美人与白才人的错,皇后仁慈只是轻罚了她们,若是朕,必定重重的罚。”
这下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非常重视皇后了,也打消了皇后的疑虑。
这日,众嫔妃来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起来吧。”
淑妃:“娘娘真是威仪后宫啊,一下子处置了华美人和白才人,此后后宫再也没有人敢那么说话了。”
降婕妤:“是啊,还多谢皇后娘娘替臣妾主持公道。”
皇后:“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姐妹,就是应该相互扶持。不过,大家也别高兴得太早,陛下说,安徐国抵御不住我大虞的进攻,已经与我们和谈了,并且还将安徐皇帝的嫡女嫁到我大虞来,但毕竟她也是公主,总不能给她个贵妃的位置做妾吧,所以本宫和陛下又想把她指婚给麟王,只是又怕齐太妃多想,陛下不要的硬塞给麟王,本宫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
安昭仪:“娘娘,您太天真了,那齐太妃本就一心想让麟王来做皇帝,若再将公主嫁予他,有了外国的助力,万一哪一日发兵攻打大虞里应外合,那您与陛下就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