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一声声控诉的说着她怕,那哭声听得姚程怀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虽然,那样对她,确实也十恶不赦的样子。
喝了酒就释放本性的那样对她,她记忆里又有不少自己这样强迫她的记忆叠加。
而且她一个孤女,初来这里的时候就战战兢兢的在识人不清的自己身边,忍受自己阴晴不定一年多。
她爱自己,可是她深深的记忆里也怕自己。
她本就是敏感脆弱又有些抑郁症的人,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在自己身边。
现在自己把她带离了她适应习惯的舒适圈,带她到这陌生地方,她内心里肯定不安,也剥夺了她长久以来建立的安全感。
来的第一天就在飞机上被吓到,才住下还没适应自己就对她索求无度,还喝醉酒又强暴她。
她不安,她害怕,她恐惧,现在,她崩溃在自己面前。
这个脆弱的人,现在她在害怕自己,哭着求自己放她回家。
“姚程怀,求求你,让我回家,我害怕和你在一起,我,我不要和你独处,不要你那样对我。”
叶叶哭着哭着被带入恐惧中,被带入姚程怀那样欺负她的时候那种恐惧。
这一刻的叶叶害怕不是作假,看姚程怀的眼睛里有抵触和惶恐。
姚程怀如今是什么人?叶叶的眼神他看的真真切切。
她在恐惧不安,真真实实的在抵触自己。
姚程怀收回靠近叶叶的手,心情烦躁的下车。
小邓走远了很多,但是也听到了小嫂子哭,听到了嫂子在害怕姚旅长。
“烟!”
姚程怀命令,小邓头也不敢抬,毕恭毕敬的小跑过来,开了车门不敢乱看的去了中央扶手箱拿了烟和打火机送给姚程怀,然后快步跑开。
姚程怀被叶叶哭的心里慌乱,人也有些慌乱的开了烟,拿出一根点上。
顺手把烟和打火机放自己口袋,姚程怀这才惊觉自己口袋里装着没抽完的烟。
姚程怀抽了一口烟自嘲,还真是慌乱了,口袋里装着烟和火还找小邓要。
姚程怀抽着烟,看着汽车后座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哭的人。
这女人此时怕自己,自己是哄不好了。
她哭着要回去,但是,这怎么可能?
七五年遇见她第一眼就喜欢,磨着缠着套路着好不容易娶了,又是上学又是打仗的聚少离多。
结婚快十四年了,在一起的日子也没多少。
现在不趁着还年轻天天在一起,难道老了什么也干不了再在一起?
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漂亮的花,自己不带着身边?
想回去首都夫妻分离?她想的美。
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南边。虽然,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惹了她害怕。
姚程怀叹气:麻蛋,酒真不是个好东西。狗都不喝。
看把媳妇吓的,都想跑路了。
姚程怀抽完一根烟敲了车窗,保证:“我发誓我们两个在南边这些年,我滴酒不沾。”
还在抽噎的人抬了头看自己,但是那眼神明显的并不信任自己。
姚程怀无奈,开了车门上去坐,就看见叶叶她如临大敌的要开门跑。
长臂一伸,姚程怀把人轻而易举的抱过来安置在自己腿上,耐心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