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守所离开后,楼藏月还是没有回酒店休息。
而是去了一家商场。
商场里有一家正宗的港式茶餐厅,她就在这里跟颜轻月见面。
颜轻月早到一会儿,点的菜都已经上桌,但她没有动筷,只喝了半杯鸳鸯奶茶。
楼藏月从冰城飞回申城,又跑来跑去忙了一路,已经很饿了,并不客气,坐下就拿起筷子。
她接连吃了一个虾饺,一个烧麦,一个虎皮凤爪,稍微垫了下肚子,才说:“我刚才去看守所见他了。”
颜轻月轻声:“他知道是我了吗?”
楼藏月又夹了一块排骨蒸芋头:“他求我别告诉他那个举报者是谁,但他很明显已经猜是你了,只是不愿意亲耳听到你的名字。”
颜轻月闭了一下眼睛,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在抽屉里找到了这个。”
这个首饰盒,看大小就知道是一枚戒指。
楼藏月没有打开,只是看着女人,她脸色有些寡白,连眉心那颗红色小痣,都好似暗淡了许多。
“那天他对我说,路过民政局的时候,有冲动想带我进去领个证,还好没有,我以为他是觉得我不配当他的妻子。”
楼藏月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公正地说:“应该是觉得,如果你是他的妻子,现在他入狱,你和孩子也会受到牵连。”
有个犯罪前科的爸爸,孩子以后的前途也是堪忧。
柳厌没有跟颜轻月领证,但送了她婚戒,就是已经将她当成自已的妻子了。
楼藏月看着小盒子,无名指又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她攥紧了筷子,若无其事地吃东西:“男人好像都把婚戒看得很重要。”
颜轻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