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藏月亏就亏在不会骂人,越气越不会,牙齿咬得紧紧,胸口愤怒起伏。
闻延舟觉得她这样子比平时冷淡冷静的样子好,去吻她,喊她:“乖乖,配合点。”
他的吻里有肉桂味的烟草,本就很容易让人想起,冬天烧着壁炉的屋子,油然而生一种缱绻温暖的感觉,更不要说,他还这样喊。
楼藏月呼吸急促,拒绝沉沦在他为了获得肉体满足,而装出的虚假柔情里:“……别这么叫我!”
闻延舟也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多话。
但地上的手机周而复始地响着,闻延舟觉得沈素钦有病吧?
楼藏月却觉得不对,如果是沈素钦,他知道她和闻延舟在一起,他打过一遍无人接听,就不会再打第二遍。
因为他猜到她接不了,这种相当于在熟人的“见证”下被强迫的行为,他不断打来电话,就相当于不断提醒她有人知道她的屈辱。
沈素钦不会让她难堪之上再加难堪。
但现在,手机已经连着响了三次,楼藏月眼皮跳了跳,不安地挣扎:“闻延舟!让开!谁打来的电话?”
她挣扎着要去看手机,闻延舟只好抬起头,瞥了一眼。
他视力好,隔着两米的距离也能看清屏幕上面的名字。
“黎星若。”
……黎星若?!
楼藏月马上推开他。
这次闻延舟倒是顺着她的力道让到一边,眼睛微眯,这个名字他熟悉,是叶赫然的妻子。
他知道黎星若代理了楼藏月的父亲那起医闹,所以她们有了交集。
楼藏月胡乱穿上浴袍,快速下床,腿有些软,直接跪在了地毯上。
她伸长手拿起手机:“黎……”
开口的嗓音有些不对劲,她咽了一下喉咙,尽可能平静道,“黎律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