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齐雨自己都差点真信了。
但刘治面色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好奇地问道:“照齐尚书这么说,曹相还真是罪恶滔天。”
“依卿所见,该如何处置?”
齐雨朗声答道:“祸国殃民,依大魏律,当斩!”
刘治听得一乐。
转过头去又问曹行:
“曹相以为如何?”
“齐尚书说你任人唯亲,居心叵测,意图携民势以自重。”
“你可要反驳?”
“当然。”
曹行点头道:“方才齐雨所言那些,老夫皆没做过。”
“岂能随意应下?”
“任人唯亲?”
“长河防线诸将,皆乃久战之良将,经验丰富,即使无法正面力敌,也能从梁军手下保住最多的有生力量,以图后效,如何能说是无能?”
“居心叵测?”
“老夫已跟随陛下多年,所作所为,皆是忠义。对大魏的忠诚天地可鉴,老夫问心无愧。”
“携聚民势以自重?”
“此事更是无稽之谈。自上次陛下召见以来,老臣一直深居府内,闭门不出,如何能安排齐雨所言的那些事情?”
刘治又转头看齐雨:“齐尚书如何?”
齐雨似乎听得颇为恼火。
怒喝道:“还敢狡辩!”
“别的不说,煽动国子监生之事,老夫可是有确实证据,乃是你那大儿子曹修竹所为!”
“这你还有什么话说?!”
曹行面色不变,老神在在答道:
“此事老夫也是刚刚才知道。”
“知情后,第一时间便将其押送至刑部大牢,令人依法论罪。”
“难道这有问题?”
齐雨听得一噎。
他没想过曹行会出这一招。
竟是直接舍弃了自己的大儿子,就为在陛
只能强行嘴硬道:“你以为舍弃儿子便能撇清罪责吗?”
“陛下明辨是非,定不会让你如意!”
边上其他几位尚书也没料到这个结果。
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他们呆愣间。
来自曹行的反击顷刻而至:
“老夫能不能撇清罪责,暂且不提。”
“倒是诸位尚书,怕是有些贼喊捉贼吧?”
“煽动百姓,致其慌乱,甚至于城内大乱四起时毫不作为,不都是你们做的吗?”
“休要血口喷人!”
齐雨怒喝:“你这老贼!临死之前竟然还想颠倒是非!”
“该千刀万剐!”
“老夫血口喷人?”
“哼!”
曹行冷哼一声:“来人呐!”
“将那几个家伙带上来!”
齐雨听得一愣,不知他发什么疯。
视线顺着移到了殿门口
外面禁卫似乎早已准备好。
很快就提拎着几个狼狈的官员走了进来。
“随便抓几个人虚张声势,就想对我等定罪?未免太…”
齐雨阴阳怪气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顿住了。
因为他看清了那几个人的面孔。
都很熟悉。
正是他从曹行手下那里撬来的人手!
他就是用这帮人,规避陛下的视线,在城内搅风搅雨,然后将罪责推卸到曹行身上的!
可…他们的身份如此隐秘,怎会这么轻易就被揪出来?!
正愣神间,曹行的狠厉目光已是盯了过来: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