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星主,肖衣敬您一杯,听长沅哥说,您从前与我哥也有知交之缘?”肖衣举着酒壶为来访的星主刍敬倒酒,满脸讨好之笑。
为来访的星主陪酒应酬,是落足圳星这一年来,肖衣最喜欢做的事。因为如此,她便可以接触更多人;也因为如此,她可以打探火域信息。长沅说她若在圳星有看中的人可以为她说亲,她才看不上圳星那些五大三粗的小人物,她一门心思想去的是仑星。纵是不能去仑星,至少也要找个星主级的人物她才甘心,有了肖衣这人皮,她认着自己是公主,纵是个过气公主,也不能错失公主这身份带来的机会。
刍敬看着肖衣,心想韩名这妹妹的性情和韩名真是大不同。想当年韩名虽自身并无多少实力,但自认是个大星星主,姿态甚高,看不起他这等小星主,不屑与他结交。他是借着长沅与韩名的交情,才得以参加了一两次东海星的星主之宴,席上韩名都懒得向他敬酒,他殷勤敬了韩名几杯,说了不少好话,韩名才勉强与他喝了一杯。据闻韩名有位妹妹,颇有几分姿色,从小娇生惯养脾性不好,偶尔有贵客之宴会让她出来跳舞。如今这位破落公主不但亲自为自己倒酒、陪酒、道尽好话,甚至看她那故意贴近的作姿,想是……看着长沅正圆目怒睁瞪着自己,刍敬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答话说:“不敢,不敢,韩星主一向只结交有实力的星主,沅哥是义薄云天之人方被你哥视为挚交,我平庸非常,从前只有一酒之缘。”
肖衣笑,把腰贴在刍敬右臂旁,拿着酒杯伸手到他面前说:“刍星主莫怪,我哥那人势利得很,我与他一向不同,我倒是觉得刍星主为人直爽义气,是值得结交之人。”
刍敬闻言大喜,他是猎犬,族群擅长察探,与多星虽有合作,但一向被视为低人一等,他们也习惯了不被敬待,如今虽知肖衣是媚言,听着也是窃喜:“肖衣公主真是如此认为?”
“这是当然,长沅哥知我性子,我不说假话。”肖衣说。
长沅瞪了肖衣一眼,闷声喝了口酒。他是真的有苦难言,从前只道韩名死了他少了个兄弟,这半年来他是真的盼望能把韩名打活过来,这样就能把他这让人不堪忍受的妹妹还给他。曾经他觉得为人当重情重义,韩名死了,肖衣是挚友的妹妹,他当尽力照顾,但自把肖衣留在这圳星后,她从不安分。让夫人带着她劳作做手工活,她嫌费神费力,只想伸手要物资;闲来便四处闲逛玩乐,最可恨的是还四处勾搭,坏了风气,乱了将士心性,也让他们的眷属生怨言。而肖衣最喜欢的是每每有星客来访,便定要当座上宾招待,言行不端,常事勾引,让他苦不堪言,如今只觉自己的重情重义待错了人。看着眼前的肖衣又在勾搭刍敬,长沅肠子都悔青了,不知何时方能打发了肖衣这灾星。
“哈哈哈,如此,我敬肖衣公主一杯!”刍敬更喜,站起来举杯敬肖衣。
看着两人对饮甚欢,长沅站起来离了宴厅,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想回自己居室和夫人诉诉苦。
“刍星主是说,慕宸已与青星圣女订了亲,且主动提出要快些与圣女完婚?”两个时辰后,肖衣房中,躺在刍敬怀里的肖衣说。
刍敬心满意足地半睁着眼,肖衣如今虽是破落公主,好歹也曾是大星公主,再破落这出身背景还是在这,这算是他活了那么久以来,最高级的玩物了:“是的,我与元星主有些小合作,半月前去了仑星一趟,看整个仑星喜气洋洋,连宫奴都在议论皇孙的情根醒了。说他从前视女子如草木,自到青星与圣女订亲,见过圣女后,三天两头往青星跑,如今还向元星主告假到青星小住,并催促元星主尽快为他们完婚。”
“当真如此?”肖衣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发抖。
刍敬半睁着眼看着她没穿衣服的身子,又是淫心四起,伸手摸她,将她往怀里扯,急躁说:“是啊,这是我亲耳听到的。肖衣怎么这么紧张?那是别人的天命姻缘、佳缘,我们此番遇到,好好恩爱也是佳缘,你说是不是?”
肖衣已经兴致尽无,但也不敢拒绝刍敬,知他底细,她还有求于他,要让他帮她在仑星找汪方,如今只能满足他,当然,也是满足她自己。鲤鱼精从来是以淫为修,纵是被困在圳星也不能改变这点,难得如今落在低维,所遇之人皆闻不出她身上的淫臭,她自是要好好猎取多些雄性。想那时在仑星真是狼狈,被关在先衣殿假扮慕宸侧妃,为了不落人把柄,只有汪方常在半夜潜入先衣殿与她鬼混,方缓解了她在仑星无人问津的痛苦。如今仑星上能依靠的人应只有汪方了,活了万万年,纵是再笨,她也知道妄乐并非她能相信之人。为了让刍敬帮自己送信给汪方,还真是要好好服侍刍敬。
“石吟,有件事我觉得要告诉你。”谢画洲看着在前面摘着狗尾草,玩得正开心的石吟,想了想说。
石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稚气刚退的脸上是青涩的少女气息,不算长得很好看,但在冥界来说已算清秀。看谢画洲少有这么认真,好奇问:“什么事?”
谢画洲犹豫了一下说:“石吟,也许有一天我会和姐姐离开冥界。”
石吟一听慌了,眼泪涌了出来:“为什么?我们不是生在冥界、长在冥界吗?你为什么要和姐姐离开?你也知我是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株植物,落地成人便被师父收留,如今师父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也要离开我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