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灰心,妄乐的话不无道理。为今之计,我们得想办法增加价值,成为对元岂有用的人,才能被这仑星接纳,获得地位。”鳍秀走近肖衣,冷静地说。
肖衣叹了口气低下头说:“我们哪有什么价值,这肖衣本就是个被兄长嫌弃的弃物,她活着都没人理她,如今韩名死了更不会管她。本想着靠虚假记忆中的故事能诓得个什么,却不曾想一次次失败。”
“不,正因为韩名死了,肖衣这弃物才有用。韩名一生注重虚名、死于虚名,因为他极爱虚名,他弃妹一事才会成为把柄被冥界所胁弄死他。这说明他弃自己妹妹的事无人知晓,如今人们只道他是奋不顾身杀冥阵亡的星主,只有冥界的人知道他因何而死,那说明他的兄弟也不知道肖衣是被他害成这般,从前所传是他极宠溺自己的妹妹。”鳍秀淡定地说,老奸巨滑四字在她处演绎得淋漓尽致。
肖衣惊喜说:“阿母是说,可以请求韩名生前的兄弟帮忙?可他几个义气兄弟不是都在弱水河畔战死了吗?”
“不,长沅还活着。长沅其人,重义重情、有勇无谋,是韩名生前的挚交好友,他眼见假韩名战死,定会为他杀敌的勇敢折服,韩名生前唯一又是宠溺的妹妹有求,他怎会不应?”
“那我们赶紧去求长沅帮忙。”肖衣说。
鳍秀点点头,小声说:“此事莫声张,妄乐表面上是帮,实是根本不想我们在此处得势,此事须私下进行方可。我去吧,不日我定把长沅带来,让他带着你去元岂面前说情,为你争取个名分。”
数日后,重伤未痊愈的长沅果是随鳍秀来到仑星求见元岂:“元星主,如今盛世太平,元星主能稳坐火域正义星首,得众星主马首是瞻,想来也是我们共同杀冥得来的战果。如今我昔日兄弟东海星主韩名已英勇杀敌阵亡,他夫人和孩子早前被乞苍诛杀,唯一妹妹不知所踪。我近日方知,原来他妹妹肖衣竟就在仑星,且是贵皇孙心仪之人,已育有一儿。只是听说元星主欺凌肖衣无依无靠,竟不接纳他们母子,只供其衣食,不让其完婚、不许其名分,我知悉后不顾伤痛赶来,只想问元星主可有此事?若是如此,可是太不道义又冷同袍心?日后还有何人敢与元星主结交、唯元星主马首是瞻?”
看着长沅带着肖衣而来,元岂心中已料知一二,脸上却是疑惑满满:“长星主是说,这位是已故韩星主的妹妹、东海星公主?她竟一直在我们仑星?我今日方第一次见她,怎会存在欺凌她无依无靠之事?我又岂会是这种人?这位肖衣公主,你可面见过我?”
肖衣愣了一下说:“肖衣见过元星主,之前确是不曾见过。”
长沅也愣了一下,有点回不过神来,转身问肖衣:“你呆在仑星半年多,竟没来拜见过元星主?”
“我……我一来便被送进一殿,不知如何能见到。”肖衣喏喏说。
长沅有点不知所措,元岂大方拍拍他的肩说:“原来是误会一场,我根本不知肖衣公主在我处,自是亏待了故人之妹,如今既已知悉,定当善待,长星主放心。”
长沅红了脸,肖衣心中窃喜,只见元岂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既是肖衣公主与慕宸有段旧缘,那便封号故妃,现已住了先衣殿半年,相信也习惯了,换殿反而不好,我便命人大肆拾缀布置,让他们好好安住。长星主对这安排可满意?”
长沅生性简朴且不拘小节,鳍秀先带他去了先衣殿,他已觉那处甚是豪华,如今又见元岂如此通情达理,赶紧答:“如此甚好,长沅谢过元星主,相信韩兄若有知,泉下也安了。”
肖衣压抑着心中不满,行了个礼道:“孙媳谢过皇爷,谢皇爷恩赐。”
元岂对她挥挥手说:“那你下去吧,我与长星主述述旧。”
肖衣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回到先衣殿,拿起客厅里的茶碗狂砸,边砸边说:“这该死的元岂,真是老奸巨滑,推得一干二净,长沅这么跑一趟,也只是得他应了赐个封号,还要叫故妃,韩名死了,我用的这肖衣身又没死,他这明摆着就是欺我无依无靠。那长沅也是个笨蛋,竟连这也看不出来,还对他感激不已,指望他帮什么忙?”
鳍秀缓缓走近她说:“说来听听,争得了个什么?”
肖衣把见元岂后的发生说与鳍秀听,鳍秀听完说:“还好,这一趟也算没白跑,不论如何,长沅来一趟,总是为你求了个封号。要知道慕宸现在没正妃、没纳妃,你得了封号就是他第一个妃子了,总是有优势的,而且得个封号,配备来的物资也会富足些。不要心急,一步一步来,由此可见元岂其人极爱面子,极想当火域之首、怕失人心,以后可依此勒他。长沅嘛,也是个好工具,此人这么好骗,你当敬重他、与他多联系、套近乎,日后需要时就可以让他出头,他是韩名故交,又因生性重情义深受一些小星主欢迎。”
肖衣听罢她言,冷静下来说:“按阿母所说,这次其实进展良好?”
鳍秀点点头:“这是自然,得封号配物资,找到对付元岂的工具,怎能不算收获?妄乐是不想帮我们,但她在仑星得势这么多年,对此处生存法则甚懂,不要介意她的态度,多从她言中听玄机。你啊,活了万万年,老得都算不清年纪了,莫再当自己是小丫头,你如今用着的身也不是什么小丫头。”
“连阿母也嫌弃我老么?唉,这已经是我落地至今,最好的样相了。”鲤鱼精闷闷地叹了口气,转而一想有了封号,又觉得值得高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