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跟着乞苍成了米妃,乞苍倒是甚疼她,但乞苍是以淫为修的毒魔,跟着他终究有些东西不能妄想,在不见天日的冥界当米妃,又怎及如今在远胜于冥星的仑星当皇子妃?更何况度洛那傻子被她玩得团团转,万万年来在她的淫计之下只迷恋她一人,她想有自己的孩子巩固地位。在仑星呆了万万年,她早已经不想再回冥星,因为仑星仙境妙曼远胜冥界的阴暗鬼域;因为乞苍早已经沦为塔中妖、她才不想回去为他守寡;因为度洛这傻子能给她乞苍给不了她的种种。
为度洛生一个孩子,是妄乐如今最大的心愿,也是她最大的心病,因为多年不得生育,她偷偷找过冥界医士,医士推测应是当年老巫婆帮她催产十只老鼠时,下手太狠不觉意断了她的生育能力。知晓此事后,她虽不敢记恨老巫婆,但更不愿意再回冥界,如今只余一心,便是如何在仑星坐稳自己的地位,在没想到法子前,能做的事情便是哄好度洛,让他在她的淫功之下对她死心塌地。
不曾想妄乐的心病,竟在这趟东海星之行中得到“医治”。度洛对妄乐死心塌地,除了她的淫功之外,还有对她外交手段的服气,度洛生性拘谨不擅言辞,但妄乐不同他,不论遇着什么人,妄乐总是很能察言观色,而后游刃有余地与对方周旋,上至星主下至武将,妄乐都能在谈笑间笼络人心,成为度洛的外交助手。妄乐这种技能,是鼠辈天性中的狡黠,也是她在暗无天日的冥界生存训练出来的技能,若非她有此等能力,又如何能讨暴戾的乞苍欢心、能得老巫婆助力、能被苍婉所容?如今,妄乐这外交技能竟又为她带来机遇。
初来东海星,自然要与东海星主打好交道,让自己因得力而在度洛心中加分,这是妄乐的想法。因为这想法,竟真是让她找到了接近东海星君的机会。宴席的后半部分是畅乐,意即地主为宾客提供各种乐事表演,让大家在品酒赏乐中尽兴,最后宾主皆欢而散。妄乐发现东海星歌姬们的姿色和舞技皆不错,宾客们都看得津津乐道,作为地主的东海星君却是不觉意便面露愁容,最后竟拿着酒壶进了后院,妄乐心想,是自己发挥的机会了,便伺机跟了过去。
“良辰美景贺星君添新儿,星君落落寡欢竟至此独饮,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妄乐尽量显得雍容华贵又知书达理,慢慢走近东海星君。
韩名生性耿直,喜怒形于色,自也知烦恼事压心难免被看出,但被初识的贵客仑星皇子妃看出,让他颇尴尬,叹了口气说:“失礼,失礼,让乐妃见笑了,实是抱歉,希望不要扫了您雅兴。”
妄乐体贴地笑:“星君莫客气、莫见外,纵是星君有举世无双之才,毕竟我等也未断七情六欲,为事烦心实属正常。今日虽初见,但我久闻东海星君大名,仰慕已久,今日有缘得见欢喜异常,若是星君不见外,不妨将烦恼说与我听,若我能做到,定为星君解忧排难。”
韩名已为肖衣之事烦恼数日,实在想不到良策,今日招待宾客又喝多了几杯,此时已是略有醉意,听妄乐这般贴心言语,不觉喉中一热,犹遇故人,叹了口气说:“谢乐妃夸奖,我自问自己确是任星主万万年颇得民心,难得乐妃竟知我事。如今确有一烦心事,我有一妹,东海星唯一公主,竟与贴身侍卫长年苟且,藏于闺帐中,如今致孕三月,那侍卫被我砍杀了,小妹因之大怒,不肯嫁人,也不肯取掉那孩儿,如此令我颜面大失之事困心头,怎能不烦恼?”
妄乐一听大喜,心想莫不是天助我也?脸上不动声色,在东海星君旁边的石椅上坐下说:“原来是这样,难怪星君如此烦恼。堂堂一星公主这般作为,若是此等丑事传于四海八荒,定令星君颜面尽失,多年英名丧尽,成为火域笑谈。我们仑星也极注重皇族礼仪,我实是非常理解星君烦恼。”
韩名一听,眉心的结打得更紧,深深叹了口气更觉绝望。
妄乐拿起韩名的酒杯往嘴里灌了口酒,大气说:“我与星君虽是今日方相识,但一见投缘,我且舍己贺相交,这样吧,这个难题我来替星君化解。我嫁入仑星多年不曾生育,夫君待我甚好,我一直自感愧对于他,劝他纳妃,但他却无此心。如今既是遇着此事,便是天机所引,我有一计,能解星君烦忧,星君可愿详听?”
韩名看妄乐喝自己喝过的酒,愣了一下,看她豪情万丈般的言语,又不知她意欲如何,定定地看住她问:“乐妃有何高见?”
“如今尚无人知公主此事,若公主嫁人,此事自也化解,我愿说服我夫,娶公主为妃,星君可愿?”妄乐说。
韩名更愣了:“这……我妹已是不洁之身,如今还珠胎暗结,我们怎敢妄求良缘?更何况是嫁入仑星。从前盼她嫁入名门,如今此般,若有人肯娶她,将这丑事化于无形,我已感激不尽。”
妄乐笑:“我与公主同是女子,理解她情之所至犯的错。我是达理之人,并不计较夫君纳妃,堂堂皇子有后宫妃嫔很正常,星君与我投缘,我助星君一臂之力也是得个朋友,此是两相欢喜之事,不是么?”
“乐妃确是如此想?”
妄乐又喝了口酒说:“这是自然,若非真心怎会提议?不过公主此事总是不太光彩,仑星也是礼仪之族,皇子依礼纳妃走官道至少须一年半载,只怕公主的肚子等不得。不如我先将她接回去,待孩儿落得,我认为己生,再让我夫依礼到东海星联姻,可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