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娃儿果然有些来头,能让这群人甘愿供你驱使,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我了吗?”
眼见浑浊的酒肆之中竟然成为了一处庄严佛堂,无数人盘膝坐下诵经的模样后,那空气之中冰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张弼其实早已找到了那人的具体位置,但却并不言明,也没有插手的打算,他想要看一看这出戏到底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而伴随着满屋的诵经声,加上顾往昔自身的佛气,虽然能够隔绝那人所遍布的毒气,却并不能解救那些已经中毒的人的生命。
随着一个又一个身影毒发倒下,而他们身旁之人虽然仍旧保持着入定的姿态,却止不住额头上汗水滴落,显然已经进入到了内外双向的巨大考验之中。
而顾往昔见状,也并非去做点什么来缓解这样的现象,她只是站在那里,面露菩萨般的慈悲法相,配合着这满屋的佛门弟子一同,用一种意志力在抵挡着外来的入侵。
而此时,窗外传来了一阵靡靡之音,这种惑音并非来自于哪一种乐器,而是一种昆虫,倒是让张弼想起了华胥氏擅长的蛊毒。
很快靡靡之音进入到酒肆之中众人的耳畔,化作一曲心魔便要融化那些人的意志,只要能让他们清醒过来,那么无论是外来的音波侵扰,还是顾往昔为他们传授的觉悟都会同时消失。
但让人诧异的是,伴随心魔深重而来的诸般酸甜苦辣非但没有摧毁这些人的意志,反倒是让他们或是咬紧牙关,或是双目圆睁,或是加大念经的声音来抵挡外在的侵蚀。
而反观顾往昔,此时的她额头也微微渗出了汗水,汗水打湿了她肩头的衣衫,露出了一抹雪白。
而随着汗水逐渐渗透,便要将她那妙曼的身形给勾勒出来的时候,突然听闻空气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靡靡之音瞬间被瓦解,所有人都恢复了过来。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
随着一声充满怨毒的怒吼声,顿时酒肆之外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沙席卷而来,而夹杂在风沙之中的却是那些长年活在沙地中的毒虫。
毒虫从酒肆的各个窗户中爬进来,很快就遍布了整个酒肆,而那些不识趣想要往张弼身上爬的自然被他无情杀死,而反观顾往昔,却对那毒虫的侵扰而不闻不问,任由毒虫爬到身上,伸出毒刺刺入肌肤,直到脸上泛出一缕青紫色,显然是中毒已深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一直藏在暗处的那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女娃儿,你以为那些庙里的金身就能够拯救你吗,这下子我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话音刚落,一条身影缓缓现身在那酒肆的门口,而与此同时原本只是轻微中毒的顾往昔却是连同半张脸都变成了青色,而如果一个人毒发到了这种程度,恐怕早已药石无惘了。
那人一步步的走到顾往昔的跟前,便要伸出手去抚摸那即便中毒依旧有着几分异样之美的面庞,而张弼见状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而随着张弼发动云炁想要将其震退的时候,却看到顾往昔那凄苦眼神中投来的一抹告诫。
张弼停手的瞬间,那将要触碰到顾往昔脸庞的手也同时停了下来,随着一声干巴巴的笑声,他抽回了手,看也不看张弼,随即就转头看向了尚且还在苦苦支撑中的众人。
此时的他来到第一个人的跟前,伸出手按在对方的脑门上,微一用力,第一个人就这样倒下了。
随后他又走到第二个跟前,便要依葫芦画瓢一般的下杀手,却不知为何又再度停下,等到他转过身来看了顾往昔一眼,在确认了后者没有任何徒劳无功的举动之后,这才重新面对眼前之人。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此时的他在一阵恍惚过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哪里来的匕首?